于是郑南与又额外亲了几分钟,不限位置,最后吻他鼻尖上的痣。这时发现也不用再拉床头的沙发床出来,这张已经容得下他们俩了。
齐祺被挤到了,好在很快又找到了舒服的位置。
“齐祺,别蹭了。”郑南与声音有些哑,“没法睡觉了。”
没有动啊,齐祺觉得冤枉,但懒得张嘴辩白了。过一会儿郑南与问他:“纹身疼不疼?”这时齐祺似乎头脑清醒了,他知道郑南与问的是肩上那处。
那是他和柏豪交往了一段时间后去纹的,其实那道疤痕早就不明显了,没有遮盖的必要,只是齐祺心里不舒服。有时柏豪粗暴一点他就害怕,尽管知道男友不会伤害他,还是觉得肩膀那里隐隐作痛。那是一段苦涩的过往,所以要用点甜的东西覆盖,高中时郑南与总爱用巧克力投喂他,就选了这个图案。
纹身的过程没他想象那么痛,是可以接受的,纹完他也没好意思告诉朋友们有什么含义,沈牧柯问他他就答“没理由”。
齐祺隐约觉得明天得面对什么,但太晚了,他安慰自己说不定只是做梦,便心安理得地接受亲吻与抚摸,靠在郑南与的怀里睡过去。
第二天两个人是被门铃吵醒的,大概是九点,郑南与看了手机才发现自己居然醒这么晚。齐祺爬起来又被郑南与摁回去。“你再睡会儿吧,我去开门。”
门一开是陈骏。
看见是谁给自己开门以后,陈骏很不爽:“卧槽怎么你在啊,齐祺呢?”
郑南与说:“还在睡。”
“……”陈骏瞪着他,“你俩干什么了?”
“没什么,喝多了我不放心。”
陈骏观察了几秒他的表情,最终决定还是不给自己找气受。“我知道,跟我说过去跟柏豪他们喝酒了……徐楚安呢?也没起床?”
“他不在。”
“这个点他会起床?”
郑南与说:“不是,昨晚就没带回来。”
“什么?你就把他扔酒吧啊?他又不认识柏豪根沈牧柯,晚上睡哪儿啊?”
齐祺听见陈骏这大嗓门还是爬起来了,披着薄外套倚在门框上吸鼻子:“他又不是真的小孩,没地方不会开房啊……帮我拿下药。”他鼻音很重,走到了桌子前拿纸巾擤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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