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晏将西装搭在衣架上,卷起袖口抄起桌上的红酒,他晃了两下,正欲打开,闻言回头,顺着她的话往下演,戏谑的道:“对啊,我听说阮总要来这里会个小情人,这不是赶紧把人打发走了,好自荐枕席吗。”
酒塞拔掉,酒香四溢,阮棠接过他递上来的红酒,晃了晃那令人沉醉的红色液体,与他碰杯:“师总练达,不过看你在商场上如鳄鱼食人不吐骨头的厉害,我是不怕吃干抹净的,但是我怕您不留痕迹呢。”
她眨眨眼,半调侃半试探。
师晏没接这个梗,他饮尽红酒,哼笑一声道:“少来这套,阮棠。我明确告诉你,你后院起火那点糟心事和我没关系。”
男人说着,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将人抵在沙发上强势的环住,他身上的酒香喷洒在她的脸上,低低一笑,道:“我要搞,只搞你这个人,对你后院那些男人没兴趣。”
阮棠看着他,师晏平静的与她对视,眼神清明坦然,没有半点躲闪。
半晌后,阮棠率先移开了视线,推开他坐下来。
就在师晏以为已经说服她的时候,却听她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你很清楚,明桓出事,不是容醉动的手。”
师晏神情一僵。
阮棠挑眉,歪着头看他,提议:“聊聊?”
“好吧,我的确知道。”
师晏露出了破绽,只得无奈的笑笑,诚实的道:“你出事,我岂会不关注?不过我能查到的也不多,只知道在你的小老婆和情人出事之前,你那两边的老岳家便都被控制起来了。”
他凑近,与阮棠几乎面面相贴,唇角含着捉摸不透的笑意,问:“你猜是谁做的?”
阮棠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没有半点情绪。
师晏薄唇微动,轻描淡写的给出两个字:“祁瑾。”
阮棠毫不意外。
事实上如果你告诉她,祁瑾如记忆中那样是个没有自我意识、枯燥乏味的木头,她才会觉得可笑。
祁瑾这人并不简单。
而且要说整件事的受益者是谁,那祁瑾当排首位。
不被怀疑才是不正常的。
阮棠却没有表露半分,只是挑了挑眉,反将一军:“证据呢?”
证据?
师晏品着这个用词,嗤了一声:“对,要有证据,不然我还真就成了栽赃冤枉你大老婆的恶人了,是不是。”
他说着,悠闲地起身,抽出桌上的纸条写下一行地址,丢过去,懒洋洋的道:“这是你老岳家现在的住址,守着他们的人曾经在事发之前收到过一笔来自祁家的汇款,你一查便知真假。”
如果真的是祁瑾……
阮棠突然回忆起容醉的提醒:“你的车被动了手脚,别开。”
再往前追溯,是容醉离开那天,祁瑾将车钥匙递过来,告诉他:“跑车已经备好了,去追他吧”,然而在她否认了去追容醉,而提出要祁瑾陪自己去医院时,男人却主动的提出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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