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府张灯结彩,只不过上次是大房,这次是二房。这两年傅府可谓是喜事不断,小姐少爷相继成亲,傅青柔一出嫁,傅府再无未成亲的晚辈。
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徐思若今日一直笑脸迎人。沈玉姝带着傅青璇一进府,她疾步出来相迎:“三弟妹和青璇来了,快请进,青柔在闺房里等着了呢。”
她们到傅青柔闺房,喜娘正在给她梳妆,徐思若忙前忙后。
听她说,傅青柔嫁的是大理石少卿的次子,家世算不上上等,好在新郎官读书好,就等着来年中举。
徐思若提及未来女婿时,面带笑容,不似作假,想来是非常满意的了。沈玉姝来时听说,这门亲事还是徐思若娘家帮忙联系的。
一阵忙乎,新娘子由哥哥背上花轿。一顶花轿,新郎官在前,锣鼓喧天地走向来时的方向,身后是傅府的陪嫁。
徐思若一直在门口站着,直到看不见迎亲队伍的身影,这才微仰着头,望着蓝天白云,想要将眼眶中酝酿的泪水收回去。
许久她低下头平视沈玉姝,招呼道:“三弟妹,进府里坐坐吧。”
沈玉姝跟着她回二房,傅青璇则先回书院。
轻抿着茶,沈玉姝看得出徐思若兴致不高,转移话题问道:“老太太最近怎么样了?”
她们三房也只有过年时回来一趟。今年过年回来时,老太太就已经卧病在床,连除夕那天中午的团圆饭都未曾出现。
自从三房搬出去后,老太太听说敬远侯府越过越好,更是气急。也许是越老越糊涂,在听说程家没落的消息后,更是破罐子破摔,天天闹妖作践大房二房。
作为晚辈也只能忍着,老太太最终还是病倒了,卧病在床,大房二房让慈安院里的人好生伺候着。
徐思若一听,果然情绪上来了,她头疼道:“还能如何,不过是卧病在床,一天天闹着呢,”
大厅里都是二房的人,徐思若直言道:“她疼了大半辈子的傅青宜不也从来没有来看过她,人情寡淡,怕是只惦记着那皇位呢。”
她会这么说也是因为早年老太太的偏心。府里三个小姐,独独大房的傅青宜是在慈安院长大的,有什么好的都是紧着傅青宜。
二房和三房的女儿是半点儿也碰不上。可如今老太太辛苦培养的傅青宜嫁入五皇子府,老太太病后,可是一次也没有回来过。
见她如此动容,沈玉姝笑道:“五皇子府也不宁静,想来青宜也焦头烂额。”不过她对于傅青宜的行为也不敢恭维,实在是冷血,是个狠人物。
如若五皇子没有夺位之心,以后新帝登基还能去封地当个闲散王爷。可败就败在,多年中宫无嫡子,助长了皇子的野心。
偏偏去年中宫嫡子出生,皇帝身子尚且健壮等得起,这才让那些皇子私下里动作不断,结党营私。
徐思若笑笑不再说话,她看着儿女皆成家,也算是安心了。她笑着打趣沈玉姝:“这青柔只比青璇大上半年,今儿个可成亲了。青璇今年可十六了,连亲事也还没订下,你可得抓紧了。”
如今她也想明白了,三房现在如日中天,再怎么嫉妒也无济于事,倒不如与之交好,沈玉姝没想到突然话题就到傅青璇身上,她只能无奈笑道:“我和阿远就阿璇这么个女儿,还想着多留几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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