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造成的?”程临重复了一遍,带着不可置信,“我有这么闲吗?隔空去毒害我的辩护律师?”
“辩护律师?”向思尧也像中了蛊一样,跟着重复道。
一分钟以后,保镖小丁被赶了出来。
他很抑郁,路过的人问他怎么了,他说:“刚突然让我出来,游戏输了,队友还骂我。”
“你能别打游戏了吗?”对方很热情,“要不跟我一起做课题吧。”
“我是保镖!”小丁很抗拒,“不要再让我投身科学了!还是犯法的科学!”
“你现在也是参与协助逃跑的犯罪份子啊,”对方说,“而且我听说你还去诈骗了。”
“我怎么知道他真会打钱过来啊,程教授已经说过我了,我都把钱还了。”小丁指了指门内,“好像还是他亲儿子。”
而那道门内,程临和向思尧正在进行一场十几年前的复盘。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有年暑假来我家蹭吃蹭喝的留守儿童对吧?”程临说,“你刚刚也没提醒我啊,这都十几年前的事情,我哪里想得到。”
对于程临而言,谭跃完全是与他没关系的人,他对谭跃的记忆,约等于一片空白。
“为什么你觉得,他的信息素紊乱会是我造成的?”程临此刻真的如同医生一样,耐心询问病情。
“你是最开始导致新性别出现的人,你曾经让谭跃到我们家居住过,你……刚刚也承认,你对我进行过人体实验,我也出现了超出常人的症状。所以,问题在你的可能性很大?”向思尧说着说着,自己也不确定了起来。
“第一点我承认。但你从第二点开始就很荒谬了。”谭跃说,“我那是纯粹的做慈善好吗?你自己想想,你那是从小待在我身边,我起码了解你的各项身体数据,我才能对你做点什么,还是我早就验证过效果的药物,才敢放在你身上。对那个谁,我根本就不了解,除了他好像考试成绩还行,家庭条件差,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做实验很严谨的好吗,都不说要先在动物身上实验多少次了,在活人身上更是要时刻监控的,到现在还在跟踪数据。我趁他不注意,对他做了实验,然后也不告诉他,做完就跑了,也没有得到任何资料,我图什么?”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程临吐着单词,非常严肃地告诉向思尧:“I don’t konw him.”
“可是我记得,”向思尧也被一锤子打懵了,开始逃避性地否认事实,“有一次他发了高烧,你回来以后给他打了一针。”
“有没有可能,那确实就是一针治感冒的针剂。”程临说,“如果我们家外面那个诊所还开着的话,我不介意找那个医生来作证,他当时说要吃饭,我才拿回来帮忙打的。”
把大脑的运转用在回忆这种事情上,程临也很遗憾。可是这一口黑锅扣自己头上,他也实在不甘心,虽然自己确实没有什么伦理道德,被谴责了千万次,但这种事情,简直关系到了他的学术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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