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一看,面前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忍不住还是多看了两眼,后吩咐胡聪:“推去我休息室吧,再不躺下他坐不住了。”
胡聪一个劲的弯腰道谢,看的徐家煦鼻头有点酸。
到了休息室,要帮陈听白移到床上,徐邵华看胡聪身板小,怕再把陈听白摔了,提出他来吧。
没想到陈听白那么瘦,他一使劲差点还把自己仰倒了。
就是怀里这个人一直往下掉,他怕真的掉下去,赶紧把陈听白放到床上。
徐家煦褪下陈听白的裤子,正要打算给他处理伤口,却眼尖地发现他的纸尿裤还是干净的,他转过头问“你们刚给他换的纸尿裤吗?”
胡聪这才想起来,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已经三个多小时了。他结巴着回答:“没……没有啊,老板平时都是定时排尿的,他右手能活动,一般都是自己来的。”
胡聪觉得自己闯祸了,他跟了老板快两年了,第一次见过老板这么严重的时候。
“平时是平时,现在是现在,现在他能自己排尿吗,烧成这样尿潴留了都。”徐家煦心里骂了好多几句脏话,现在市面上的护工质量都那么差的吗?
徐家煦一边揉着陈听白的腹部下面,一边让胡聪重新去开单拿药:“你去拿药,上来我给他输液。这起码得吊一周的水了。”
也不晓得患者还能不能通过这个办法顺利排尿,不行的话只能用导尿管了。
还好还好,尿液排出来了,只是因为在发烧,尿液焦黄。
胡聪赶紧上前帮陈听白换了纸尿裤,换下来的纸尿裤后面还有一点点黄斑,又从轮椅后面找来湿纸巾和爽身粉仔细擦干净,扑上爽身粉。
徐邵华第一次看到瘫痪的人赤着身是这样的,陈听白的腿很白,都能看得到血管,但是这种苍白配上他细细的双腿,看上去就让人非常不舒服。
叫什么来着?哦哦哦,对,肌肉萎缩。
可是裹着的纸尿裤鼓鼓囊囊,真是一点都不协调,特别是格外突出的膝盖,和已经贴在床单上的脚。
徐邵华觉得很难受,绝对不是觉得恶心,就是觉得很难受,有什么东西顶着他的五脏六腑,喘不出气来。
“这周都要过来输液,隔天还要换药,都来这吧,底下床位紧张,不一定能躺着。回去了好好休息。”徐家煦自顾自地说着,手里也没停,帮陈听白处理着伤口,伤口不算深,但是已经在发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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