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驾照,但没买车,日常出行都是靠地铁。
李笑笑这两天被颈椎病折磨得够呛,所以我主掌了她那辆smart的方向盘。
我和她两人坐在车里。她身上的“罪爱女士”过了一整天依旧香气浓郁,后调很性感,但窜进我鼻腔里,说腻也腻。
“山儿。”她是首都本地人,儿化音很重:“裴大律师要分管哪几个组?你是老胡助理,应该有数吧?”
我斟酌道:“除了许组单独负责的知产,民商业务大概都……”
李笑笑倒吸一口气,“大半江山。老胡这是要干嘛,退休?”
我摇头,“说不准。”
以前老胡从没允许大权旁落,老何没裴雁来这么风光。
当时骂老胡独断专横的声音不是没有,但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没错。否则老何这狐狸一朝山倾,鼎润伤筋动骨都是轻的。
“……不到三十岁的耶大本硕,个高腿长,那脸长得也太离谱了。裴律师是整的吧?”她托着下巴自言自语。
我眉角一抽,提醒她:“造谣侵权。”
她瞥我:“鼎润一哥的名号不保你不酸?你们男的不也都搞雄竞吗。那个裤裆比我鼓,垫的……这种。”
“什么一哥,”我嗓子卡带:“…什么雄竞。”
她长叹口气,不理会我:“啧。你说,怎么还真有裴律这样的尖儿货啊?我怎么就这么早订婚了呢?亏大发了呀。”
警报拉响,我转头看她一眼。
本硕就读于帝都知名985,鼎润刑事组副组长,靠本事一步步爬上来,年轻有为。
三十二岁的御姐,齐肩波浪卷发,穿上高跟鞋接近一米八,随手发张自拍到社交网络,姑娘们都要大叫“老公”和“姐姐娶我”。
这么个男女通吃的角色,怎么也要多玩儿几年才收心。但没想到,她相了一回亲后居然火速订了婚。这事儿当时在首都法律圈里炸起好大一片水花。多少暗恋这姐姐的单身男青年在酒吧街以泪洗面,大骂到底是哪路神仙捧走这朵带刺的蔷薇。
她前半句话我十分赞同,但听完后半句,顿时觉得身上有跳蚤在咬我似的。
我不假思索地止住她的话:“是,但人得恪守底线,别恃美犯错。”
李笑笑用一种堪称慈爱的目光看我一眼:“我就打打嘴炮,你瞎紧张什么?”
你馋别人我管不着,但事关姓裴的我必须要警觉。
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我信口扯了句别的:“婚姻我不懂。但两张证就能把人捆在一起,也算爱的具象化了。”
也许是我鲜少这么矫情,李笑笑有些意外,“但结论成立需要条件——首先要有爱,其次是双方都要有契约精神。”
人没了爱真的能活吗?
至少我不能。
她话里有未尽之意,但显然不愿多谈。她猛拍我的手臂:“哎,到了。前面就剩四个车位了,快去抢!”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