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朔果真也没生气,他只是静静地凝视了夏星辰片刻,然后喊了他的名字:“夏星辰。”
江朔的声音是最像哥哥的,贴着耳畔说的每一句话都足以让夏星辰颤栗,而那时他只听见这人坐在初夏的夜风里,不带任何感情和情绪地低声唤了自己一句:“松手,回去休息。”
这绝对不是体贴,却也根本看不出生气与否,但夏星辰知道他就是生气了。
导致他恍然得直到跑车开走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刚刚在副驾驶看到了一束白玫瑰,而后座还有一个蛋糕。
应该是送给他的吧?
应该也是在这等他吧?
他跟江朔说过今晚有他的比赛,却没说是他生日,而联盟办赛事的时候主持人也并未cue到观众席坐了哪些大人物。
他比完赛就走了,江朔并没有告诉他会在基地门口等他。
但现在看来,他应该就是在这等他,等了很久,没有发一条信息问他在哪,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夏星辰不知道他推了多少会议和工作才抽出的这一晚时间,但实话实说,他在那一瞬间茫然了。
他跟江朔认识四年,在一起三年,第一年的时候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刚成了年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把自己送到了他的床上。夏星辰本来图的也就不是江朔这个人,所以江朔当时问他要不要一个名分的时候,他只觉得没必要和不值得。
这段关系里谁都不值得对方掏出真心,他知道江朔的手机密码是别人生日,也知道江朔看自己只是一个值得花费时间玩一玩的小东西,而自己看他也不过是个替代品,所以谁谈名分谈责任谈未来都显得可笑荒诞又滑稽。
但在那很短暂的一分钟里,夏星辰突然在江朔身上找不到一直以来笼罩着的影子了。
那是他第一次剥离“赝品”的视角去看江朔这个人,然后发现自己看不透他。
他没有多想,短暂的迷茫也不过是星空下酒精冲上头脑干扰的认知,夏星辰并没有思索很久,回了基地洗过澡睡觉,等醒过来想起这桩事才有一丝丝的慌张浮上心头。
他给江朔发消息发现对方已拒收,打电话被拉入了黑名单,打他助理的手机,对方却说:“江总让我跟您核算这段时间的报酬,澄江花园有一套300平的别墅,下周就可以跟夏先生您办过户。银行卡已经让人送去基地了,大概再过半小时就能到,里面一共是170万,按您跟江总在一起的时间算,每月十万,从去年元旦到现在一共16个月,依江总意思多给您算了一个月的时间。一起送过去的还有一份保密协议,您签完之后就可以拿到钱和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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