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在思考同居的事,问出这句话,其实是没怎么过脑子的。
却不想,男人眯了眯眼,忽然说了句:“乌羊,我没有兴趣和你玩分手游戏。”
——乌羊的笑容瞬间怔在了唇边。
这是傅匀明第一次正儿八经叫他的名字。
很奇异的感觉。
被从男人唇chi间念出来的那两个字,好似一道电流,顺着他的耳道迅速窜入了他的身体,往他的四肢百骸带去一阵麻意。
乌羊下意识地收紧了双手,抓皱了傅匀明胸前的衬衣。
他慢慢直起身体,心脏怦怦跳着,而傅匀明也直直地看着他,没有丝毫的回避,目光像是一把剑,刺入了乌羊的心底——这种侵略性,才是这个儒雅男人的本性。
没有兴趣和他玩分手游戏?
这话说得着实有点难听,但是——
乌羊牵了牵唇角,轻笑着问:“是没兴趣跟我玩分手游戏,还是不想跟我分手?”
傅匀明垂下眼睫。
他的手指缓慢地划过乌羊的无名指,好似有意,又好似无意。
乌羊的手指条件反射地颤了颤,脸上虽然还保持着笑容,但不知何时悄悄屏住了呼吸。
傅匀明的指尖在他无名指根部的每一寸滑动,仿佛都能激起他的阵阵鸡皮疙瘩。
下一秒,男人抬眸,嘴里轻缓吐出三个字,清晰无比:“是不会。”
——不会和他分手。
乌羊的喉结滚动了下。
他无法准确形容听到那三个字时,心里涌现出的是什么。
但也许,这就是心脏被一个人紧紧攥在手中的感觉吧。
令人窒息,令人害怕……却也令人兴奋,令人战栗。
乌羊缓慢地呼吸,心脏重重地跳着,哑声道:“但是大叔,谈恋爱分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怎么就能这么笃定?”
他回想起了乌建齐和他的妈妈。
——就算是结了婚的两人,也会离婚。
他还想起了刚在在走廊上碰到的乌停云。
——即使互为家人,也能形同陌路,甚至如同仇人。
这世界上所有的关系都脆弱不堪,轻易就能被摧毁,又有什么是一定能持久的?
傅匀明听着他的话,笑了声,好似已经看透了他。
于是他好整以暇地问:“那不如我们打一个赌?”
乌羊一愣,开玩笑道:“……赌什么?赌我们会不会分——”
“赌你——”
傅匀明打断了他,勾起唇,缓缓说道:
“——未来那一天,到底是会穿上白西服,还是红嫁衣。”
这句低沉的话语砸下,乌羊的脑子轰的一声,空了空。
他张了张嘴,呆呆地看着傅匀明,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男人嘴里蹦出来的竟然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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