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店铺服务员统一着黑色装,配有一顶鸭舌帽。
身旁有人来来往往,他紧张地将鸭舌帽帽檐往下压了压,遮住了自己的额头。
再次看向餐厅里的那三个人,他嫉妒地咬紧了下唇。
忽然之间,衣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拿出手机来一看,连忙接起电话,压低声音问:“喂?怎么说?”
“你问我的事情我去查了,揍你的那几个确实不是那帮投资人里头的,是你爸对家公司浑水摸鱼找来搞事情的人,这说到底还是你爸自己捅娄子的锅啊,你问来又有什么用?揍都揍了。”
电话那头的人是混道上的,乌停云偶然认识的对方。
自从乌建齐公司出了事,乌停云手头上所有钱就都被乌建齐收了回去,后者拿了钱后直接消失踪影。
乌停云过惯了大手大脚的日子,接受不了这种身无分文的感觉,可他和他妈如今根本找不到乌建齐的人,又能问谁要钱?
乌停云别无他法,心理斗争了好一番,最终选择拉下脸出来打工。
打工得来的收入其实也非常有限,但所幸,仅仅是调查这种小事情,花不了大钱。
乌停云盯着坐在餐厅里头的乌羊,那副春光明媚的模样,咬牙问:“你确定那几个人不是冲着我来的?他们为什么非要……非要打我的脸?!”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惊笑了:“人家打你难道还要任你挑位置呢?这当然是哪里揍得爽揍哪里啊,把你揍得鼻青脸肿的,乌建齐看了才会害怕,他害怕了,才会出来还钱,他现身了,事情可以闹得更大,这就是人家的目的啊!”
“但是……”乌停云还是不信。
他颤抖地抬起手,摸上自己的额头,指腹之下是一片狰狞的凹凸不平。
半个月前他从家里出门,走了没多远就被几个人扯进了弄堂里一顿揍,乌停云手无缚鸡之力,被揍懵了,回过神来时浑身剧痛,脸上全都是血,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留了一道可怖的伤痕。
伤痕太深,去医院里缝针的医生当时就说会留疤,事实是半个月过去,这道伤疤依旧丑陋地横亘在乌停云的额头上,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
乌停云不相信这是巧合!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为什么偏偏……偏偏就是额头这个地方?!
电话那头的人觉得有意思:“我就这么说吧,你老爸的对家以前被你爸使脏手段搞过,人家一直记恨着呢,现在你爸翻车了,他们怎么着都得找补回来。用的手段确实是不怎么光明,揍你的那帮人没把你捅了已经算你运气,你额头上留道疤又怎么了?”
“你不信这是巧合?怎么?难道以前你给谁额头上也搞过这么一道疤?现在怕是来因果报应了?”那人玩味地问。
乌停云一惊,脸色煞白:“不是!我、我没有——”
那人也懒得听他辩解,忽然道:“对了,真要说有什么不是巧合,还得是你爸公司的问题被人爆出来这件事吧,你倒不如问问你爸得罪过什么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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