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十几年前的元丰之乱,念州也曾遭受波及,百姓流离失所,逃亡者众多,这些年来,当地州府采取休养生息的养民之策,又从别处调来人口,登记造册,开辟耕地。
谈步瀛和乌苔到了此处时,乌苔已经挽起了发髻,假做夫妻,在被各种盘问后,终于由当地县衙登记了姓名,分发了荒地,两个人一起搭建茅屋,开辟荒地。
说是一起,做事的自然是谈步瀛,在一旁看着的自然是乌苔。
不仅如此,乌苔还很有些拖后腿的意思。
她看着他,道:“我好像吃坏了肚子。”
谈步瀛看过来:“是不舒服吗?”
乌苔摸了摸肚子:“我也说不上来。”
谈步瀛疑惑,便放下了锄头,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无不适:“那我帮你揉一揉吧。”
乌苔摇头:“还是不要了,也许明天就好了。”
谈步瀛:“好。”
谈步瀛并没多想,但是到了第二天,乌苔更加不舒服了,她浑身没劲,懒洋洋地躺在土炕上,就是不想起来。
谈步瀛凑过去,抱起来她:“我抱着你去看大夫吧。”
乌苔难受得要命,不过还是道:“镇上才有大夫,这里距离很远吧,再说我不想去镇上,前几日不是听说,镇上来了官兵,万一他们认出来你我怎么办?”
这一路过来,各地已经张贴了揭帖寻人,只说是王府里丢失了重要钱财,大批来自豫州的侍卫四处寻找,逐处搜查。
谈步瀛其实也想到了,他们确实应该隐藏在这里,不该出去。
只是他低头看着她的样子,很委屈可怜的样子。
他便低下头,安慰说:“小姐,你再忍忍吧,也许明天就好了,如果还不好,我去山里给你找草药,再不行,我们就去镇上找大夫。”
乌苔轻轻点头。
谈步瀛看着她这个样子,实在太引人怜惜了,他忍不住,便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乌苔却并不能接受,下意识将他推开了。
“我都已经这么难受了,你竟这般对我!”
谈步瀛有些狼狈地看着乌苔,愧疚地道:“对不起。”
声音却很干涩沙哑。
乌苔看看谈步瀛,也有些愧疚。
她已经答应要嫁给他的,当他的妻子,只不过她终究迈不出那一步,暂时没办法接受。
她想了想,道:“等我病好了,我是愿意嫁给你。”
当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只觉隐隐的痛。
她知道,当这么说的时候,她是真得彻底没有了回头路。
可是那又怎么样,这不是她原本计划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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