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帝想起过往种种,却是再次记起来那杜宗鹤,道:“那时候,你还不知道惦记着谁呢。”
乌苔听着话,倒是酸得很,一时也是无奈:“我哪里知道你的心思,当时你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她那时候还小,只是寻常闺阁女儿,而懋帝已经是人人畏惧的亲王,她哪里敢想,有朝一日,她会嫁给他,成为他的王妃,成为他的皇后。
懋帝:“那一日,你是不是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去摸门钉捡宫钱,自己却捡不着?”
乌苔点头:“是了,不过也没有太眼巴巴看,就是觉得好玩。”
懋帝:“那你也没有偷偷地拿了别人扔下的摔炮玩儿吗?”
乌苔听这话,诧异地侧首,看向自己的丈夫。
懋帝侧颜清冷尊贵,他没看乌苔,却望着远方犹如一道火龙般的红色灯笼,低声说:“摔了一个,偷偷看看四周围,没人注意,再摔一个。”
乌苔小心地看看身后,宫娥低垂着头,侍卫距离远,应该没人听到。
她咬牙,手在他手心里轻轻掐了一下:“别说了……”
她已经不想问他为什么知道的,更不知道他看到自己那贼兮兮模样时,心里作何感想,只盼着这大庭广众的,可别说了。
她如今是皇后了,这种事,是万万不能让人知道的!
宽袖之下,懋帝反握住乌苔的手,道:“结果你险些被火星子溅到,自己委屈地哭了。”
乌苔越发羞耻,原来这种事他竟看到了!
懋帝想起过往,黑眸中泛起温柔来。
其实当时,他也是恰好路过,想着去看看她,结果就看到了这个。
是想给她拿很多摔炮让她恣意地玩,又看她哭了,想着过去哄哄她。
但太过突兀出现,实在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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