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读生们扼腕叹息,话题很快转到别的艺人身上。
关云横索然无味回到化妆间,秦悦他们跟主办方又起了争执。
许仙昂起胸脯,张开上臂。可惜他身材偏瘦,挡在秦悦身前反而有些可笑。他脸涨得通红,声音高了八个音调:“这个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了?!当初接洽的时候说好是唱小秦的《将夜》的。”
秦悦站在他身后没说话,神色喜怒难辨。
工作人员有些为难:“可是我们老板说开盘最好换些欢庆的歌。《将夜》那个风格不太合适。”
“合同书上白字黑字写着呢。况且《燃烧吧,火鸟》那是什么年代的歌曲了。我们小秦又不是卡拉OK机!”
工作人员鼻子眉毛都皱成一团,哭丧着脸说:“许哥,秦老师,我也就是个打工的。甲方爸爸说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何况费老板说了,只要场子热,价格可以谈嘛。”
关云横明显看到秦悦眼睛亮了。青年扯扯许仙的衣袖,走到前面:“许哥……这首歌我会唱。”
许仙里外不是人:“……你确定?”
“我确定。就像费老板说的,开盘嘛还是热热闹闹比较好。价钱好商量对吧。”
工作人员松了口气,转过身时眼底划过一丝轻蔑与鄙夷。
关云横:“……”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大概是这几天被这小子的穷酸整麻木了?
秦悦是倒数第二个出场的,他捏着手机熟悉歌词。化妆师们都挤在一旁唠嗑,许仙去了卫生间,其他艺人兀自抱团。
关云横问道:“你是星光的艺人?”
“对。”
“而你知道我是谁?”
“关先生,我原先就说过我不住深山老林,我知道您是谁。星光的大老板。”
关云横觉得这事情挺好办的。他说: “你落到这个境地,应该很想重振旗鼓吧。如果你帮我资源什么都不成问题。”他不信他不心动。
青年的睫毛很长,长到微微掩下就只能透过间隙看期间的浮光掠影。那些碎光之中有关云横读不懂的东西。
“关先生,我再重申一次。我帮不了您。我既不会带您去医院,也不会去公司,更不会去见关老先生。生魂离体本就蹊跷,命数如此,我一个半吊子帮不了你。”
关云横:“……为什么?”
“不为什么,风险太高。种花家人大部分都是‘左眼跳财,右眼跳封建迷信’,您觉得别人相信我的几率有多大?”
“……”
“您呐,就安心等着吧。只要没死,应该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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