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着胸口,好半晌才稳定情绪:“大师,我不是骂你。幸好我没相信那位欧洲的古董商。钱还是跟之前一样打在您银行户头上吗?”
“这是赝品,给您打八八折好了,讨个彩头。您别着急付钱,要是拿不准找家专业的鉴定机构再看看。万一我看走眼了呢?”
“不不不,我信!我信!大师就是大师。这么多年我在您这里无论是卜卦还是鉴赏从来没有走眼过!”海老板明显是吃过教训的,连连摆手,“再专业的鉴定机构都不如您的眼睛。”
等他们一行人走了过后,关云横说:“你作弊了。这副画仔细看的话……有影子。是个画家跟他的女儿。莱姆的《舞女》是送给他情人的画作,绝对不是在那样的场景下完成的。怎么了?”
他注意到秦悦动表情从淡定到错愕。
“你能看到这画的残念?”
这还是关云横头一回从青年的脸上看到这样惊讶的表情,他觉得痛快极了!但装逼不过半秒,就问: “什么是残念?”
秦悦:“……就是作画者留下的东西。可能是回忆,可能是想法。”
这副画是贫穷潦倒的画家为了女儿的病,努力临摹的,承载了对女儿的爱与关怀。
关云横作为魂魄能看到精怪、其他魂魄一点都不奇怪。可是残念?
是因为玉扳指的关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几个月前
关云横:就凭你也配跟我说话!?
秦悦:(微笑不说话)
几个月后
关云横:你竟然不理我?
秦悦:关先生,您也太难伺候了!
关云横:不准称呼“您”!
第7章 母币
正午,秦悦悠闲地打了个小盹儿。一觉起来,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位客人,都是问名测字推大运的普通业务。
临到五点,他把做好的手工饰品统统放回背包里,打算关门歇业。
“那个,我,我听说你这里不光做古玩鉴赏,也会按照品相出价收东西。”来人压低帽檐。五月的初夏,穿着深蓝色外套,也不嫌闷得慌,听声音年纪很轻。
“那要看是什么了。”秦悦放下背包重新坐回桌前。
那人伸出手,不知是因为先前握得太用力,还是过于紧张,掌心潮红一片。他摊开手,露出一枚古旧的青铜钱币:“就是这个,你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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