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很近。
叶矜甚至感受到一丝向溱的急促呼吸。
他蹙了下眉头,白车已经开远了,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
他拉过向溱转身:“还好溅得不多。”
车里有纸巾,叶矜探身抽了七八张,绕到向溱身后给他擦水。
“不……”向溱呼吸都抖了。
如果不是冬□□服穿得多,叶矜大概能感受到他紧绷到极致的肌肉。
“别动。”叶矜蹲下身,给他擦了下腿,“谁让你挡的?”
向溱冷不丁被凶了下,连不高兴都没有,连忙解释:“你衣服颜色浅,脏了不好洗。”
叶矜起身,撑着伞走向路边垃圾桶,丢掉纸巾后回身无奈一笑。
“你……”
他想问向溱到底想做什么,把他当什么在对待,以至于要小心翼翼护到这种地步。
就算是他爸,也大概率不会在车子突然疾驰而过时给他挡水,毕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回去洗洗就好。
可每次他一对上向溱的眼睛,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谢了。”他走到向溱身边,“但下次别这样了,这种事为重要的人做就好。”
向溱没拒绝,也没应声。
叶矜用调侃的语气说:“虽然你说不找对象,但万一以后遇到了喜欢的人,总要为他做些特别的事。如果他知道你对所有人跟对他一样好,一定会难过的。”
向溱撑伞走在叶矜旁边,雨水砸在头顶,落至脚边,裤脚已经微湿。
如果可以,他其实还想背着叶矜走过这段积水的路。
可那样就太唐突了。
他用自以为、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分贝呢喃:“不是所有人。”
从来就没有对所有人都一样。
只有叶矜,当下是,未来也是。
走进超市,两人收了伞,寄存到柜子里。
“晚上做什么菜?”
向溱拉过一个推车,认真问:“你想吃什么?”
“我说什么你都做?”
向溱点头。
叶矜和他并肩走进安全闸门:“你不会做的怎么办?”
“我可以学。”怕叶矜不信,向溱又补充道,“做菜不难的。”
“那有空教我?”
“好……”
向溱回答得有些慢,倒不是为难。
他看了眼叶矜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双手,并不很想让它们沾染厨房的油烟。
好看的手,做主人喜欢的事就好——比如画画。
其他事都可以让他来做。
……可合约只有半年。
向溱眼神暗了点,半年后,他们又会回归没有交际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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