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在他掌心轻刷了两下,痒痒的。
“我想亲你。”
沈长棠又说。
沈长棠的初试在上午,他们几个一起吃了早餐,然后沈妈妈就带他去学校准备了。
“完蛋,我有点紧张。”伏时咽了咽口水,说。
“他才出发,那你得紧张一整个上午了。”庄程道。
“怎么办?我好紧张。”伏时伸手抓住庄程的手腕,“我掌心都出汗了,昨天晚上不敢睡觉,紧张死了。”
庄程反手拉住他的,捏了捏伏时的掌心以示安抚,道:“我现在已经开始担心你高考的心态了。”
“我现在是送女儿去高考的心态。”伏时说。
“你成天泥塑沈长棠,等他回来我要告状的。”
泥塑这词还是跟伏时学的,起因是他玩的那个很多男人的游戏里,有个长得特别漂亮的男孩子,伏时总是叫老婆,搞得庄程都以为他在外头找了个小老婆。
他们仨在房间里无聊地坐了一会儿。
“周意远看什么呢?”
“这附近好像有个庙,我在看能不能求学业。”周意远道。
伏时一把拎起沙发上的外套:“管他这么多,我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不然我倒抖如筛糠了。”
半小时前他们还在酒店房间坐着发呆,半小时后他们已经在周意远说的这个庙里了。
其实是个很小的庙,来烧香的人也很少,院中间有一棵巨大的姻缘树,上面挂满了红色的飘带,随着风在枝头摆动着。
“这是个姻缘庙吧?”伏时扭头问道。
周意远:“……所以我才在想这里能不能求学业。”
庄程率先朝里头走去:“来都来了,拜了再说。”
他们仨整整齐齐跪在大殿里,闭着眼替沈长棠求了点好运。
周意远跟庄程都起来了,伏时还闭着眼趴在殿前。直到他缓缓起身,又鞠了个躬,庄程才出声道:“我还以为你给佛祖写了篇作文。”
伏时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从殿内出来,一眼就能看到中间的姻缘树,伏时来了兴趣,说:“我也要去挂那个。”
虽然此行的目的不是来给自己跟庄程求根红线缠绕到一起,但伏时侧目看着庄程低头认真写名字时的模样,心还是忍不住怦然跳动着。
他明明刚刚还在抱怨这些东西花里胡哨,这会儿的神色却是比谁都要虔诚。
伏时低头在红布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学着其他人,伏时跟庄程把两条红布绑在了一起。两根红布被紧紧缠到了树干上,很快跟其他情人的红布一起摇曳在空中。
“看起来就跟他们那些正常情侣一样。”伏时说。
庄程盖好笔,用手指轻点了一下伏时的头,说:“我们也是正常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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