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阮景也以为不会有下文,反正已经习惯了,也不恼,自顾自翻开书准备上课。
教室安静了下来,是老师走了进来,拿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书写。
秦西诀忽然开口了,他也放低声音,语气淡慢。
“那个三中的学生,是你吗?”
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让阮景呼吸蓦地一窒,转头看向他。
全部思绪被不可思议占据,手脚无措到极致,周身警报疯狂作响,直让大脑进入行将当机的状态。
他竭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会觉得是我?”
下午的第一课堂,室外阳光过分充足,连教室都一室明亮。满室昏昏欲睡的白噪音里,只听得到老师的声音和粉笔游走黑板的沙沙沙。
“周二,明德楼你常去的房间,”秦西诀不看他,在书本上划下一个知识点,抬头看向黑板。夏日微风从窗边溜进来,懒懒一卷阮景的发梢,又滑到秦西诀握笔的指尖,于是那回应的声音也如同这风一般,有些慢,有些轻,“你那天的画只画了一半,来食堂晚了二十分钟。”
秦西诀每说一句话,阮景的身子就僵住一点,直到说完,整个人已经僵成一块花岗岩,面上的表情也差点没维持住。
阮景也不是怕人知道,他其实可以坦荡地告诉林白和孙奇,那个反锁A高学生的人就是自己,但其中涉及秦西诀的私事,就不好拿出来讨论。他本以为事情就会这么过去,以后就算有人发现,他也能打哈哈轻描淡写带过,当成是私人恩怨。
但秦西诀会知道这件事,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毕竟事关本人,还被毫不留情地拆穿,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阮景不会骗林白和孙奇,相等的,也不会骗秦西诀。
秦西诀也不像等着答案的人,依旧认真听课,又仔细记笔记,仿佛刚刚抛出疑问只是阮景的幻觉。
阮景憋了半天气,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挤出个模糊的“嗯”。
秦西诀书写的笔停住了,看过来一眼:“他们说你了?”
“啊,”阮景一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作祟,他还是不想让秦西诀知道被人背后谈论,于是顺势点了点头,“……对。”
秦西诀却忽然笑了。
这是阮景第二次看到秦西诀笑,整个人比被指认时还要震惊。
三中的校服有两套,一套黑色制服,一套运动装。黑色制服不像日漫里的那样好看,只是参考了版型和加入排扣元素,但搭配了一件公认好看的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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