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我们新婚第一天。”沈熹举杯对周言谕说。
周言谕对上沈熹的视线,他发现沈熹眼底并没有一丝玩笑,满是认真,他自己也是个认真的人,因此对于两个人在一起公开并且举行婚宴一事从来都没有心存玩笑,否则他也不会提前准备好婚戒,事实上在沈熹提出要跟自己出柜的那一刻,他就有一种宿命到来的感觉,沈熹就是他的宿命,永不会更改,因此跟沈熹用“结婚”的形式绑在一起,他毫无异议,其实在他与琳达短暂交往就分手以后,他就意识到自己与沈熹根本就密不可分,他们之间不可能容纳得下第三个人。
想到这里,周言谕同样举起酒杯,与沈熹碰杯说:“祝我们新婚快乐。”他的表情依旧一本正经,可沈熹却能从他的话里和神情中觉察出几分柔软来,这让沈熹不由问他:“你也觉得高兴吗?”
周言谕闻言微愣,反问:“你的高兴和我的高兴不一样吗?”
不得不说,周言谕尽管在爱情上是万分迟钝的,可是在细节上又是极为敏锐的,沈熹避重就轻,回答他说:“应该是有些不一样的,毕竟我们再如何亲密,也是两个个体,你说对吧?”
这是个客观的回答,周言谕找不出哪里不对来,也不得不认同,然而以他对沈熹的了解,他依然能分辨出来沈熹的高兴里似乎包含了另外一种意义,他思索片刻,便对沈熹道:“如果你不介意偶尔我忙碌的时候分房睡,那同居也不是不可以。”
沈熹没想到周言谕的脑回路从高不高兴上直接转到了这里,甚至还对同居这件事松了口,这对沈熹来说简直是个意外之喜,他勾起唇角说:“不介意,怎么会介意?”原本分开住也只是为了保证不打扰到他的睡眠,周言谕根本就是用心良苦,此刻他误会了沈熹高兴的程度,以为沈熹对于新婚的状态因为缺少同居而稍稍觉得不完美,因此想了想还是将“同居”提了出来,事实上他们住在对门,每天周言谕都是在沈熹家看着沈熹熟睡后才离开,说到底,同居这件事还真说不清是对谁更便利一些,总而言之,周言谕其实并不觉得沈熹的起床气会影响到自己,他和沈熹分开住,为的还是清晨能让沈熹睡到自然醒罢了。
闻言周言谕点了下手机,他将备忘录设定在首页,解锁后就能写,方便随时记录必要的信息,正如此时他写下了“找房”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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