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谕足够清醒了,也就躺不住了,他将沈熹的手从自己的腰上轻挪开,掀开被子下了床,衬衫早就揉皱了,长裤也掉在了地上,内裤更是不用说,周言谕直接将靠背椅上的睡衣披上,就去箱子里将两人的内裤和替换的衣服取出来,把沈熹的那一套放在床边,自己的则拿着进了浴室。
沈熹是帮他清理过才睡的,只是到底也出过汗,周言谕将睡衣脱去走进淋浴间,进去前瞥见自己身上的斑斑点点,尤其数胸前和锁骨边缘最多,背上似乎也有不少,然而周言谕却不太能想得起来这些当时都是被怎么弄上去的,在此之前他除了罕见的两次醉酒外,就没有头脑不清楚的时候,然而这几天他却发现原来脑袋真的能变成一团浆糊,每每在那样的时候,所有的细节都好似在放大却又不被自己所认知,模糊中仿佛能感受到极为细致的抚触可就是辨不出具体方位,好像哪儿哪儿都不属于自己,不受自己所控,偏又能感知至深,以致屡屡失神。
水流经由花洒冲在身上,周言谕抹了一把脸,将打湿的头发全都捞到脑后,他的双腿还有些发软,腰上两侧留下了一对十分对称的手掌印,一低头就能看得到,这还只是今天留下的,前几天的痕迹退掉了一些但依然能见,可以说他浑身上下都是沈熹留下的记号,这让周言谕想到很小的时候,沈熹就总喜欢在他的课本上做记号的事来,而且不止是课本,还有他用的杯子,他的水壶他的饭盒,甚至连他宿舍里的被子都出现过一个“熹”字,至于那个“熹”字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至今都仍是个谜。
周言谕穿好衣服走出浴室,沈熹已经醒了,见到周言谕穿着周正的一身出来,笑着晃了晃手机说:“伊安约我们今晚去酒吧。”
周言谕微点头,沈熹也从床上起来,特意绕道周言谕身边亲了亲他的脸蛋,刚洗过澡的周言谕身上透着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沈熹从刚才就努力压制自己闯进浴室的冲动,这会儿也十分克制的只是亲了一下,实在是这几天放纵过了头,提醒他不能再这样放纵下去,否则又哪里只是亲一下就能收得了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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