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皱眉说:“再去让他做CT,检查一下脑腔。”
于是傅斯渊被护士推去又做了一遍检查,医生拿到CT片子之后认认真真地看,接着道:“检查结果显示很正常。”
脑子内部是正常的,没有出血。
傅斯渊一双眼睛睁着,毫不回避地望着医生。
当然正常了,夺舍这事谁能想的到?!
季衍揉了揉额角,发现今天真是过得胆战心惊。
他以为傅斯渊没事,结果没想到竟然失去了记忆。
不过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最起码还活着。
季衍这样安慰自己,对医生道:“算了,没出血就好。失忆的事.”说到这里微微一停:“以后看他能不能恢复。”
可能是短暂性的失去记忆,以后刺激一下说不定能找回。
医生也点了点头:“不要太过担心,有些是可逆性的,日后治疗是有恢复的可能。”
等到医生走后季衍顺势躺在床上,斜支着侧身看着傅斯渊。
如今太阳已落下,只有一抹浅薄的金辉,对面病床上的青年懒洋洋地盯着他,他的眼尾弧度微微上挑,这样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过分深情。
傅斯渊心里格外的.不自在。
在他以往生命中从未有过道侣,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有道侣,现在两人的病床离得分外近,几乎他们两人伸手就能触上彼此。
在这不大的病房内,安静的像是午后沉睡醒来时分,时光悄然而过的静谧。
他能听到对面人的呼吸声,匀称而又沉静。
气息交融,似水一般的纠缠。
这.这和同床共枕有什么两样?!
傅斯渊吸了一口凉气,接着转过身去。
别看了,你的道侣已经不在了。
虽然说你们感情可能很好,但他的的确确已经不在了。
本座有什么办法呢?
待日后本座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你道侣找回来。
季衍发了一会呆,过了一会回神,却突然瞥见傅斯渊转过身去了。
他有点累,便打算闭着眼睛睡会。
傅斯渊心里逼逼赖赖一会,接着做贼一样转过身去,却发现这人已经睡着了。
胸膛浅浅地起伏,浓密的睫毛像是鸦羽一般覆在眼睑上,脸上隐约可见一丝倦容,没有多少血色。
看着看着,傅斯渊觉得胸膛处漫上一种细密的酸涩感。
这种感觉玄而又玄,谈不上难受或是疼痛,却是绵密而又无孔不入。
傅斯渊皱了皱眉,手指轻轻地点上自己胸膛。
这大抵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意识吧。
罢了,你想看就看。
本座允了。
于是傅斯渊把人盯了一晚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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