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是一言难尽得很。
魏大夫沉思了一会,又道:“他平时接触什么?行为有没有相似性。”
失忆会给病人带来恐慌,有的人会从电视广播或者各种信息类模仿,像是一块缺水的海绵,孜孜不倦地吸收外界信息。
接触?
季衍回忆了一下,除了医护人员和自己之外,傅斯渊平时看电视比较多,而那天于晶来过一会,看的是于晶拍的甜宠古装剧。
当日,傅斯渊就开始说‘善妒颜面’这些话。
所以是受电视剧影响吗?
季衍略略思考,犹豫了一下道:“行为的确有相似之处。”
魏医生道:“这点也就说得通了,如果有进一步的问题再来看看,或者去找一些这方面的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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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多的时候阳光大好,适宜出院。
傅斯渊穿戴整齐,看着这间他住了一段时间的病房,接着看向身边的青年:“今天要出院吗?”
季衍点了点头:“嗯,手续已经办好了,我们直接走就行。”
直接走?
傅斯渊诡异地一顿:“我去哪里?”
季衍拿着手机的手一停,接着抬眸慢条斯理地说:“回我们的家。”
他抬手露出一截漂亮的腕线,伸出左手冲傅斯渊招了招:“家离这不远,我们还养了一条狗。”
家中养了一条三岁的萨摩耶,浑身雪白,他那天托父母照顾,现在马上要出院了,狗狗已经回到家了。
傅斯渊在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停留一瞬,心道狗哪里是本座养的?分明是你和你道侣养的。
他环视了四周,视线落到季衍那天买的花上,已经过了很多天了,哪怕下面带着保鲜土如今花朵也快要枯萎了。
他们从这里离开,这几株还在瓶子里的花就会被清理掉。
傅斯渊不知想到了什么,喉结滚了滚看着季衍:“我能.能带走一件东西吗?”几个字说的不太利索,像是烫嘴似的。
事实上傅斯渊也的确觉得烫嘴,他自认不想沾原身一丝一毫的便宜,样样件件分得清楚,可如今就是凭借对方道侣这个身份讨要东西。
季衍抚了抚额头:“可以,你想带什么都可以。”
虽然失忆了但还是婚姻关系,怎么现在一副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样子,寄人篱下似的。
得到允许后傅斯渊立马行动,从花瓶里把花拿出来,又自己包了起来,接着和回家的东西放在一块。
季衍没想到他拿的竟然是这个,这束花已经买了很长时间了,哪怕有保鲜剂但到现在已经不可逆转地枯萎下去,康乃馨呈现出一种寡淡的颜色,玫瑰最外层花瓣呈现出像是水浸了一般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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