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看似随意安然,唯独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白色的手指彰显着主人不似表面那般平静,一双眼睛倒是牢牢地盯住他。
季衍试探性地开口:“以前的吧。”
虽然依旧是沙雕失忆,但那时候他好歹不用每天保温杯里泡枸杞。
他下意识地想去摸腰,却又硬生生地忍下来。
话落,傅斯渊眸子幽邃如深渊,里面各种情绪尽显,沉痛难过落寞一一涌现,随后竟然出现一抹决绝。
季衍刹那间就想到以前这厮抱着猫嚷嚷着要从窗户跳下去的情景,那寻死觅活的模样现在还映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他一个激灵立马改口:“现在的现在的,我喜欢现在的你。”
傅斯渊唇角笑容有些自嘲:“我始终比不过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吗?”
季衍:.
好家伙,今天回来好像有场大戏。
这厮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能不能稍微正常点!
傅斯渊慢慢地抚上自己的脸,神情里带着一些浅浅的难过,低低开口:“我是你见得光的婚外情人,你最完美最隐蔽的第三者,你贤良淑德的完美二房。”
他看着已经呆住的男人唇角溢出一丝苦笑:“可我真觉得我比他更适合你。”
他是那么的适合季衍,他爱着他,喜欢他,愿意用生命去守护他,在以后的岁月里期待着他们一起走下去,可惜.他甚至连这些都办不到。
季衍看着眼前男人心碎的模样,慢慢地后退几步。
心疼吗?有一点点。
可更多的是对接下来事情的无力,他觉得这厮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季衍靠着墙虚弱地想:他脑子什么时候能好,自己这日子能不能过下去.
傅斯渊走近青年,取了一双拖鞋弯腰放下。
季衍靠着墙发呆的时候就见傅斯渊蹲下,手已经伸向脚上的鞋,看样子想去给他脱.
季衍后退了一步避开傅斯渊的手:“不用你换,我自己来就行。”他飞快地换掉脚底的牛津鞋,又踩上拖鞋来到沙发前,和傅斯渊坐在一块。
季衍揉了揉额角仿佛在整理纷乱的思绪,接着温声道:“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刚才说‘以前的’我以为是刚出院那会的你。”
划重点‘刚出院’。
傅斯渊给他说被夺舍了,时间点是车祸的时候,那刚出院那会也是傅卿卿,不是傅斯渊所谓的原身。
季衍实在是怕了他这种自己吃自己醋的行为,便开口解释。
傅斯渊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心中温软得厉害。
他这几日闭着眼脑海中涌现着事,巨大的惊慌伴着一种丝丝的绝望一起将他缠绕,就像是溺在深水中,除了逐渐下沉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傅斯渊慢慢地搂住季衍,他用上些力道将人抱住,高大的身躯紧紧挨在季衍后背上,两人就像是缠绕在一起的藤,密不透风地贴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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