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廷醉紧跟着也进去了,顺便把门关上。
季遥川一边清理着路忆山脸上的血,眉间皱得极紧,握着棉签的手背暴起了青筋。
很明显,他在生气,而且是特别生气。
刚才还是争得面红耳赤像是个斗鸡的两个alpha,此时都默不作声,各自窝在沙发的一角。
“谁先动的手?”
季遥川的声音低沉,压着火儿。
谢廷醉抿了抿嘴,突然发现喉咙有点干:“我……”
季遥川扫过来一眼:“谢先生,您能别来这里找事儿了吗?”
“谁让这小兔崽子挑衅我……”谢廷醉悄悄地小声吐槽,不敢让对方听到。
季遥川仔仔细细地清理路忆山的伤口,谢廷醉再看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抱着纱布在一边自己止血,心里有些不平衡:“为什么只给他清理,却不管我呀?”
正在吃醋中的谢老板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像是撒娇似的尾音。
季遥川正在气头上,他强行把想要骂人的话给咽下去:“我只有一双手,你等不及就出去自己找人。”
“不不不,”谢廷醉赶忙坐好,一个三十多岁的alpha被训得跟孙子似的,眨巴眨巴眼,“我等你。”
路忆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谢老板不如出门找医生算了,最好在医院挂个号,住上VIP病房修养几天,不然对不住您这娇贵的身体。”
季遥川踢了他一脚,警告道:“你也少说点。”
少年被训得缩了缩脑袋,没有再敢多说一句。
路忆山的伤口处理得差不多,老板娘敲了门,探过来头看了一眼,问了两句,勾勾手把路忆山叫了出去。
临走前,少年看了看谢廷醉,想要骂人的话念在季遥川还在不好发挥,硬生生地憋回去,恨恨地暗地啐了一口。
季遥川低头整理医药箱,转过身来,正准备处理谢廷醉的伤口,却发现对方的额角的血早就已经渗透了纱布,顺着脸侧往下落。沿着下颌弧线落入脖颈之中。
漂亮流畅的脖颈线上划过一道刺目的红。
季遥川吓了一跳,气也顾不得了发,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帮他擦血:“流了这么多血为什么都不说一声?我可以找人帮你包扎啊!”
谢廷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低沉的嗓音笑起来带着扬起的音调,听起来温柔又悦耳:“可是我就是想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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