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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忆山的伤势并不严重,他昏迷了不到十二个小时,等到麻药的劲儿过去,他人就完全转醒了。
只不过浑身多处被玻璃炸伤,绷带快把整个人都绑成了木乃伊。整个人都难以活动,一条腿还吊在了床尾,全身上下除了嘴没有半点能用的地方。
季遥川坐在床边,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儿,一边削着苹果。他把苹果削成小块儿放在碗里,毕竟床上躺着的那位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动手的机会。
“小川哥,你身上的伤怎样了,还疼不疼?”少年自己刚从鬼门关溜了一圈,现在被绑成了粽子,一只脚还吊着,这边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的伤。
季遥川扬了扬自己的手,手掌处绑着一圈绷带:“这是全身上下最重的伤了。”
“这就好,”小山嘴里被塞了一大块苹果,含糊不清地说道,“那帮孙子真够贱的,净使阴招,等我身体好了,绝对弄死姓杨的。”
“好好好,等你先出院了再说,”季遥川哄着说道,“你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如果不是走运,你现在能不能捡回一条命都另说。你是我弟弟,理应我保护你……”
“知道了知道了,”路忆山咽下去一口苹果,胡乱地打断道,“以后不会,绝对不会。”
他这个保证一点诚心都没有,只不过嘴上应付着,季遥川心里清楚,如果下次还有这种事,他定然会再次冲在自己前面。
“您好。”
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医生,口罩遮住了半张脸,露出一双狭长的凤眼,眼尾微微扬起,透着一抹风情,偏偏他在这双含情眼外罩上了一副金边眼镜,平添了一抹斯文。
季遥川抬眼看了一眼这个医生,他本人就是美人,所以眼光比一般人高上许多,但这医生一出现,还是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即使是带着口罩也能看出绝对是个美人。
医生的白大褂上坠着名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韩泽。
韩医生长得一副高冷之花的模样,说话倒是彬彬有礼,薄薄的眼皮半垂着,看着床上被包成粽子的少年。
“身体感觉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例如伤口痒不痒?”
“还好。”
“刀口疼不疼?”
“还好。”
“腿有没有感觉到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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