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呼呼的被子又被人扯走,凉风灌在脸上,何洛烦躁到了极点:“迟到?迟什么到啊……”
“啊——”何洛嘀咕了几声,骤然想起,他今天还要上班,再一听到迟到两个字,赶紧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摸到手机,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八点十分,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没有迟到。
关掉手机,何洛正要去找那个用迟到恐吓自己的人算账,一抬头就对上傅薏那张英俊而冷峻的容貌,顿时所有的怨怼都烟消云散了。
“舍得醒了?”傅薏看了眼心有些悻悻然的何洛,从西装裤里摸出两只袜子来,捉过他的脚踝,给他套上。
还没有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的何洛怔怔地看着脚上的袜子,还有点搞不清现在的状况。
傅薏见他还懵着,倒也没有强求,伸手把人从床上抱了起来,抱到盥洗室里的洗漱台跟前坐好,给他挤了牙膏:“刷牙。”
何洛接过牙刷,看了眼傅薏,老老实实低头刷牙了。
刷完牙,傅薏又将一方冰凉的毛巾敷在何洛脸上擦了擦。
那凉到刺骨的毛巾一落在何洛脸上,何洛顿时一个激灵打了个寒颤,嘴里没忍住“嘶”了一声。
傅薏拿着毛巾在他脸上擦拭了几下,又替他擦了擦手,这才把毛巾拿走,问他:“清醒了没。”
何洛这下是彻彻底底地清醒了过来,忙不迭地点点头。
傅薏满意了,拧开水龙头,缓慢地清洗着毛巾,颔首道:“清醒了就下去吃饭吧。”
“哦。”
何洛很听话地出了盥洗室,下了楼,去到餐桌跟前吃饭。
正在餐桌上慢条斯理吃饭的傅白,见到从楼上下来的何洛,朝何洛佩服道:“可算是醒了。”
何洛拉过餐椅坐好,不太理解傅白的意思,朝他看去:“什么意思。”
傅白喝了几口豆浆:“这已经是第六次了,嫂子,一早上我哥叫了你六次才把你叫醒,真羡慕。”
何洛拿着筷子的脸一红:“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傅白见何洛这样更羡慕了:“想当年我跟着我哥开始上班的时候,早上六点就得被叫起来锻炼,起不来,我哥直接就是一张冰毛巾敷脸上,让你起得起,不起也得起。”
何洛想起刚刚被傅薏强行给他洗脸的那条冷水毛巾,附和地点点头,虽然傅薏是对他宽容了那么一点点,但一样逃不过被冰毛巾敷脸的待遇。
傅白见何洛还附和,心里一梗,他那张毛巾可是放在冰箱里冰过一会儿的,敷脸上刺得生疼,再看现在的何洛的脸,根本没有被冰过的迹象,连起床也是他哥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去叫,这要换作是他,早就被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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