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多余。”谢浪不用睁眼就听出这小孩儿又没穿袜子,所以才故意冷着嗓子喊他。
“啊?”谢余眨巴着无辜茫然的大眼睛回头看他哥,“我咋啦?”
“你说咋了?”谢浪睁开眼睛看着他,“那袜子有刺儿是吧,回回都不穿,我看你是又想扎针了吧。”
谢余打娘胎里出来就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生病,见着凉都得往高烧的方向发展,属于医院里的三V贵宾,没少浪费人家的针头。
偏偏这小孩儿又可怕打针了,回回打针都得跟他哥哭上老半天。
虽然他哥总没什么耐心哄他,但他还是赖在哥哥身上不肯下来,一是他知道哥哥最讨厌他生病了,哥哥不哄他,他就哄哥哥。
二是他赖叽,有点儿小难受就想跟哥哥撒个娇,娇气的很。
谢余也怕自己生病,但他不太聪明的小脑瓜老是犯迷糊,不是忘这就是忘那的。
这会儿听哥哥这么说他,他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着的小脚丫,看了一会儿再抬头,就扯出一个没心没肺的傻笑。
“嘿嘿,没有没有,我就准备穿呢,哥哥你看。”
谢余拿起沙发上的小袜子就往脚上套,套完还扬起两个脚丫子给谢浪看,乖的不行。
谁家小孩儿都没谢余会卖乖,谢浪也懒得说他,“就在院子里玩儿,别出去,奶奶做啥你吃啥。”
“好!”谢余乖乖地应声,穿上鞋子又问,“那我啥时候来叫你啊哥哥。”
“你吃完饭叫我。”谢浪闭上了眼睛,在被窝里翻了个身。
临近国庆了,这几天催稿的人比较多,谢浪昨天又通宵赶了两个稿,这会儿实在困的很,要不是爷爷奶奶不太靠谱,他都想让俩老人替他给小屁孩儿开家长会去了。
“这年头小学生还开家长会呢,真新鲜,”周烁吃着灌汤包还不停地嘚吧,“咱们那会儿谁管你呢,往学校一扔就自个儿蹦跶去吧。”
“所以你就蹦跶歪了不是。”欧臣喝了一口叶云扬送到嘴边儿的豆浆。
“说清楚咱俩到底是谁歪了!”周烁不服气地指着他。
“你。”欧臣毫不犹豫地说,说完又偏头跟叶云扬说,“乖,你自己喝。”
“操!”周烁收回手端起自己的豆浆闷了一口,用袖子擦嘴的时候一脸蛋疼地嘀咕一句,“不要脸!”
“你要脸,要脸有用么?不还是条单身的小汪汪么。”欧臣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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