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深疑惑地扭头:“你干嘛去?”
便见他捡了一根皮带过来, 默不作声地捆在了佟深腰上。
“这……”佟深云里雾里地扯了一下, “我又没穿衣服, 你弄这玩意儿干什么?怪凉的。”
涂嘉致再次将他翻过去摁住, 随后拽着皮带往上提,风轻云淡道:“帮你省力。”
“……涂嘉致!”佟深难受地揪住枕头,忍无可忍地骂道,“你他妈都哪儿学的邪门儿功夫!”
“这不需要学。”涂嘉致俯身吻他后颈,“我看见你就会。”
天色已晚,酒店地偏,入了夜便分外安静,既没有车水马龙,也没有灯火璀璨。
昏暗的橘黄色光影下,佟深背上浸满了汗。
领带质地偏滑,扎头发不太紧,没多久便松松垮垮地掉下来,在佟深脖子和肩上缠得乱七八糟。
发尾杵在后颈,沾到汗,湿漉漉地凝成小束。
涂嘉致揽着人含住耳垂,见他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轻笑着问:“累吗?”
佟深说不出话,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我帮你。”
涂嘉致将皮带勒在自己手上。
佟深被迫拱身,心里瞬间奔过一万头草泥马。
可惜他嗓子里干涩发紧无法出声,只好侧过头,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地骂着人。
“骂我什么?”
涂嘉致饶有兴致地凑过去,把住他后脑勺,等他嘴巴张开,立即顺势舔进去。
佟深猝不及防地呛了下,撩起眼皮瞪人,却没有半点威慑力。
灯光碎成星点,落在他含满水汽的眸子里。
涂嘉致轻轻吻他的眼睫,感觉他睫毛抖动的时候仿佛在挠自己的心,痒意从胸腔蹿到喉咙里,催得他想把人吞了。
“哥哥,”他用力咬了下佟深的唇,低声问,“你高兴吗?喜欢这样吗?”
“……”佟深没好气地嘶声骂他,“你问个屁!”
“我是觉得可惜。”涂嘉致喟叹道,“你我生命里最美好的那几年,我们没能在一起。”
“……这种时候说那些不开心的干吗……”佟深被他带得也有些酸涩,“别想了。”
“如果在一起,我们能每天都这样高兴。”涂嘉致遗憾地说,“亏了六年,好不甘心。”
“……”佟深惴惴,“那我可能活不到三十岁。”
涂嘉致拥住他:“你得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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