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佟深小声反驳,“你们那是正常结婚,嫂子要给他生孙儿孙女的,是真贵客,我们这算什么……”
“得了吧,还不知足呢。”二姐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你还怕他被爸爸吃了啊?”
母亲拍了拍他的手,也安抚道:“放心吧,你爸要是真打算做点什么,肯定不会当着你的面跟他聊。既然现在开诚布公,那就是真的接受了。”
“有这么容易吗?”佟深不信,“他不打我一顿我心里还真不踏实。”
二姐:“贱吧你就。”
“如果你早几年坦白,那可能是没这么容易。”母亲语重心长地说,“但你能因为这个人跑去那么远的地方整整六年,你爸再生气也得掂量掂量,否则他要真把你惹急了,你又逃跑六年可怎么办?我和他都年纪大了,不知道还能等得起几个六年,万一突然哪天没了,岂不是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妈!”佟深急道,“你别说这种话!”
“那你就让我们省省心,别再折腾了。看看你以前谈的那几个,都是些什么货色?既然打算安定下来,就不要再三心二意,之后找时间把他家人叫来,我们一起给你们做个见证,后半辈子你俩就安安分分的,不要作妖。”
说着,母亲看向前方,欣慰地笑了下:“这孩子我之前了解过,人不错,有手段、有能力,最重要的是他知进退、有骨气,你能看中他,我还算满意。现在我和你爸唯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他对你好不好,毕竟太聪明的人也不见得适合你。”
佟深:“……您是不是拐着弯儿骂我呢?”
母亲面带笑意,不置可否地捏了捏他的手。
转悠两个多小时,到了午饭时间,佟父将观光车停在一处亭子面前,下车后揽着涂嘉致的肩膀走在前面,介绍道:“这亭子是你曾祖父亲自操刀设计,怎么样,建得不错吧?今天天气好,咱们就在这儿用餐。”
“好。”涂嘉致乖巧地点点头。
佟深紧跟在后面,听见父亲的话,心情莫名复杂起来:怎么短短两个小时,自己曾祖父就变成涂嘉致的了?
大伙儿在桌子面前坐下,没多久,管家领着一堆人过来上菜,佟父自己还没吃,先用公筷给涂嘉致夹了坨肉。
“谢谢伯父。”涂嘉致连忙捧碗接过。
佟父瞟了眼他手上的戒指,淡淡道:“都订婚了,怎么还不知道改口。”
“……”
镇定如涂嘉致也免不了有些耳红,憋了半天愣是没能把“爸”字叫出口。
毕竟他亲生父亲已经去世多年,这个字对他而言意义特殊。
他的身世佟家早查得一清二楚,见状佟母立即笑着解围:“行了老头儿,孩子才第一次来,你这么心急做什么?”
佟父顺着台阶下,没继续逼人,反正说这话只是为了让佟深知道自己的态度,否则这鹌鹑能心惊胆战一天,看得眼烦。
吃完饭众人又去打了一下午球,到傍晚用过晚餐,回到屋内,佟深被父母单独叫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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