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阮屿是出院后三四天的时候,突然有点咳嗽。把傅予熙紧张坏了,生怕是因为骨裂的伤引起感染,二话不说拎着人去医院一通检查。
好在检查结果没问题,骨裂的伤也在慢慢愈合,只是阮屿的咳嗽断断续续没好转,一咳嗽就牵扯到伤,常常疼的呲牙咧嘴。
傅予熙心疼也没办法,那天跟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提了一句,没想到向教授格外上心,于是就有了阮屿现在手上这杯味道和颜色都奇奇怪怪的药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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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站在玄关有一搭没一搭的把宁云远新家的沙发窗帘衣柜选好,傅予熙就开始不客气的赶人,“赶紧走赶紧走,站这么半天我都累了。”
宁云远懒得搭理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人,只跟阮屿打着招呼,“小阮阮,哥先下去了,晚点再来找你。”
看着关上的门,傅予熙抬起手又想要揉阮屿的头顶,被阮屿僵硬的往旁边挪了一小步,躲开了。
傅予熙看看自己落空的手,又看了看缩着脖子的阮屿。
“宁、宁哥说,不能总给你揉脑袋,会长不高……”阮屿磕磕巴巴的出卖了队友,“我还小,我还能长个呢。二十三蹿一蹿听过没,没准儿我努努力还能超过你呢。”
后面这句阮屿说的声音很小,架不住俩人离得近,傅予熙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好,加油长。”傅予熙收回了自己准备揉卷毛的手,转而去捏了一下阮屿的小耳钉。
不知是因为傅予熙这句含着笑意的加油,还是因为被捏了小耳钉,阮屿的耳朵又红了,僵着脖子同手同脚的往沙发方向走。
阮屿也是最近才发现傅予熙对他的耳钉好像很有兴趣,前些天他单手不方便就没带,傅予熙还专门问了一次。
刚才被捏耳钉的时候,傅予熙的指尖有意无意的扫过他的耳垂。
可能是刚拿过热水,那个指尖温度有点高,阮屿觉得被自己被碰到的耳垂麻了,浑身上下的汗毛也热热闹闹的集体起立。
傅予熙盯着那个略显僵硬的背影,心里那点儿欺负人的恶劣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阮阮,家里热吗?”傅予熙不远不近的跟在阮屿身后。
阮屿一听见傅予熙用那种不正经的腔调叫自己“阮阮”,就知道准没好事,警惕的转过身盯着他,“不、不热啊。”
傅予熙看着他一副戒备的小样子就觉得好笑,那忽闪忽闪的眼神里明晃晃的写着:你别逗我,逗我立刻原地炸毛给你看。
“不热啊,不热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傅予熙嘴角噙笑,曲起右手的食指在阮屿的耳廓上轻轻的蹭了蹭。
果然,下一秒,傅予熙收获了一只炸毛的阮屿。
阮屿这下不光耳朵红,整张小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儿。
他口不择言的找补道,“其实、其实还是有点热,中午的太阳太晒了!”
哦嚯,不错啊,小崽子出息了,知道还嘴了。
要知道以前被自己这么欺负一下,可是只会红着脸逃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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