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昭笑而不语。
旁边的村民一巴掌拍在瘦高个身上,让他不要乱说话,又自以为很懂地插话:“仙人,天机不可泄露,我说的对吧。”
一口一个仙人,把越昭喊得有些心虚,便推辞到:“我修行还不到位,算不上仙人。”这句话倒是实话,修真界多少年都没有出过一个剑仙。
瘦高个立马改口:“半仙,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偷了杨婶子的钱财?”
紧紧抱着包袱的杨婶子也看了过来,村民交谈的声音也小了下去。越昭看着杨婶子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家贼难防。”
那日偷钱的正是杨婶子的儿子杨大牛。他丢了钱财脸上又带了伤,不敢回家,一直在外面游荡。越昭这话一出,杨婶子当即想到自己那好几天不回家的儿子。杨大牛虽没什么本事,但从来没有做过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杨婶子自然没有怀疑他。
若是前几天,杨婶子肯定要大骂血口喷人。可今日她见识过越昭“高超”的手段,心里的天平早就倒向越昭。于是杨婶子气冲冲地往外走,发誓要把杨大牛给揪出来。
可越昭喊住了杨婶子:“近日恐要撞邪祟,万事小心。”说完,她进了自己的小屋子,留下面露惊慌之色的杨婶子。
回到家的杨婶子觉得心头发慌,把失而复得的钱财塞到被窝里面,和衣而睡。直到后半夜,杨婶子还是睡不安稳。又一次惊醒后,杨婶子觉得口干舌燥,便下床倒杯水。刚刚喝了一口水,门外忽的传来了推门的声音。
杨婶子心里一咯噔,抄起烧火棍慢慢向门口靠过去,想着一探究竟。只见到杨大牛鬼鬼祟祟地钻了进来,在柜子里翻来翻去。杨婶子手上的烧火棍敲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大喝:“大牛!你又想干什么!”
杨大牛被突然出现的杨婶子吓得一哆嗦,声音里带了埋怨:“娘,你乱喊什么呢。”
杨婶子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庄稼人的手劲让杨大牛吃不消,娘俩就嚷嚷起来。杨婶子痛骂他偷自己的棺材本,杨大牛觉得心虚,一直闪烁其词。好不容易挣脱杨婶子,杨大牛也顾不上别的,推开门往外跑。
再不走,杨婶子的烧火棍就要落在他身上。
杨婶子毕竟年纪大了,追不上杨大牛,坐在门槛上叹气。
杨大牛闷头跑了一段,见杨大婶没有追过来,这才放慢脚步,在乡间小道上慢悠悠地晃荡。心里琢磨自己偷钱的事是怎么暴露的。
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走了这么久,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转,周围的景色没有变过。之前被他丢在脑后的恐惧感又涌了上来。刚往前走几步,一阵凉风顺着他脑后刮过,风里似乎有着女人的笑声。杨大牛摸了摸冰凉的后脖,扭头往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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