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怎么了?”乔晓有些惊讶地问。
“哦,没什么,是一不小心被刻刀给扎了一下,只一个小口子,如今都好了……”崔焕听得她相问,忙解释着道。
乔晓棠听得暗暗心惊,这雕玉的刻刀坚硬锋利,一旦被扎定是会伤得不轻,不会是他所说的只有一个小口子,想到这里她顿时有些不放心,于是脱口道:“让我看一眼。”
“真的没事了。”崔焕却是摇头,一边说着,一边还将手挪到了自己的身后去。
见得崔焕将手藏了,乔晓棠没有说话,只拿眼瞥了他一眼,脸上露了一丝嗔意。
崔焕被她这一眼看得心里扑腾直跳,哪里还有拒绝的底气,忙将手自背后拿出来,又伸到她的跟前。
乔晓棠轻握着崔焕的手腕,朝那根受伤的指头递在自己眼前,就见得被包裹的布条之外,指头还有些肿胀的感觉,应是还没有完全消肿。
“必是流了不少血吧,有没有请过大夫看过?每日里可曾换药?“乔晓棠看着崔焕的手指一连声问。
“我打小就爱舞刀弄枪,破个口子流点血是常事,云大娘给我包扎的,用的是上好的金疮药,你别担心,过两天就好了。”崔焕轻着声音回答着。
“你别马马虎虎不当回事,这些天都不要碰着水,每天都要叫人换药,若是一个不小心花脓了可有得你受的。”乔晓棠轻蹙着眉头絮叨了起来。
“好,我都听你的就是了。”崔焕笑着答应了下来,低头又见乔晓棠仍是盯着她受伤的手一脸关切之色,他一时间只觉心花怒放,忙又凑近了点,口中低声道:“上回在你房里,你就给我擦了药,今日又这般叮嘱。原来我只要受伤了,晓棠就会关心我,既是这样,我天天受伤流血也甘愿。”
听得崔焕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乔晓棠忙松开了他的手,然后又转过身,正打算离他远一点,不想就崔焕却是问她道:“你戴的什么香,很好闻……”
好闻吗?乔晓棠愣了下,随即朝自己腰上挂着的香囊看了一眼。这香囊是她前几天新做的,又让朱樱寻了些白芷,川芎,佩兰,薄荷,香橼及冰片放了进去,戴在身上的确是幽香阵阵。
“我新做的香囊,味儿是浓些……”乔晓棠轻声解释着,可不想崔焕已是伸手过来,一把就摘了那香囊过去。
乔晓棠一见立即就慌了神,她的绣活一向算不得好,这个香囊上虽是得了三婶的夸奖,可若是近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有些不精细的,她哪肯叫崔焕看到了?
想到这里,乔晓棠下意识地就伸出手,想从崔焕手里将香囊给拿出来,不想崔焕正兴致盎然,手一抬就避开了乔晓棠的手,然后拿到眼前仔细端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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