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的交易。
“不做。”
她懒得停留,回身要走,身后人不紧不慢地继续:“既然姑娘在查程家一事,我恰有个不情之请。倘若姑娘三日之内,将程家赝品的落脚之处告知我,我便为姑娘提请恩科,何如?”
——恩科?!
黎云书双眼骤睁,脚步也顿住了。
那恩科,乃是对于朝廷有大功、却未考上或错过科考之人的嘉奖。凡是获得恩科者,可以免去乡试,直接参与来年春天的会试甚至殿试。
更关键的,恩科大都是由朝中有头有脸的人举荐而来,得了恩科,便相当于得了人脉,日后在朝堂中也有了依靠。朝中波诡云谲,刚做官的新人无不步履薄冰,若再无人相助,一辈子可能都无法升迁。
只是这人......
若真是程家的后山,让她追查程家干什么?
可若不是......他引她来此,又是为什么?
白白给她一块馅饼?
她转头正欲发问,那人却不见了。
徒留小厮原地颔首,“后日,大人会在茶楼等着姑娘的。鸿轩大人难得屈尊关州,对姑娘青眼有加,才肯亲自出面相迎。还请姑娘不要透露才是。”
她一愣,难以置信地瞧着他,“......鸿轩?”
——是大邺二皇子,姜鸿轩?!
第16章 .初探敢乱看她一眼,我废了你双眼;敢……
一直到次日清晨,黎云书都没有睡着过。
夜里她辗转反侧,思量姜鸿轩找她的原因为何。
按照程富商临死前无意的说辞,他口中的“轩大人”,十有八九便是姜鸿轩。
若真那样的话,姜鸿轩不该将她引为仇敌吗?
不该千方百计阻挠她和沈清容、不让他们去发觉这条路子吗?
为何偏偏要用恩科许诺她,让她替他去找赝品最后落入了谁的手中?
她想了许久,都不知道姜鸿轩到底要干什么。
但她隐约意识到,事情必然出在那赝品之上。要想查,也必是从赝品入手查。
于是她等到天亮,去徐江家里看了看。
徐江的精神几近恍惚。
他一问三不知,整个人脸上都是大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黎云书没有突破,又将与徐大海相关的人重新思索了一遍,发觉线索只剩下花音楼的那位花娘,廖诗诗了。
黎云书在花音楼外做了好一番心理斗争,秉着一腔为国为民的想法,正要往里走,耳旁响起极为嚣张的马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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