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认真。
“那你好好听,我只讲一遍。”
事实证明,沈清容就算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走神的习惯还是改不了。
尤其那书并非治国□□的册子,只是寻常的随笔,他听了不久就失去兴趣,又不好离开,便悄悄盯着她出神。
殿外似乎又飘起小雪,殿内燃着炉火,有红烛雀跃。两人的身影被烛光打在墙上,在红双喜之下相互依偎。她的声音不徐不疾地响起,如暖风飘满了屋中的每一个角落。黎云书察觉到他在看自己,知道他听不进去,可她没有停,小心翼翼地呵护这难得的温存。
这几日政事少,两人享受到了久违的清平。
闲的无聊的时候,沈清容就会拉扯着她画画。她不甘心一直被人盯着,也拿出笔墨同他对坐着画。
沈清容问:“你有画过吗?”
黎云书紧紧地瞪他,竹笔抓得很紧,“你别管我。”
她的目光不像是要给这人作画,倒像是想把他生吞活剥了。沈清容任由她打量自己,轻笑着扯住肩上衣衫一点点褪去,举止缓慢,动作暧昧,像是在故意撩拨,“云书......”
而她将纸捏成团扔掉,抓了一张新的拍在桌上,“给我穿上,我都不知道怎么画了。”
沈清容:“......”
真是不解风情。
他于是气鼓鼓地穿衣坐下,学着黎云书的模样瞪她。二人对视许久,黎云书终于觉得奇怪,“你瞪我干什么?”
他毫不退让,“你先瞪我的啊。”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打了很久的架,黎云书看着看着,忽觉彼此都像是意气用事的小孩子,一下子笑出声。
她这么一笑,沈清容也卸去攻势,“好了好了,认真画,嗯?”
他开始认真了。
就如数年前为她画的第一幅画般,第一次静下心看这从未接触过的姑娘。只一眼,便似看见湖中弯月,心驰而往,万死不辞。
真正的感情是藏不住的。
她又怎会不颤动。
后来沈清容认真绘出了她的模样。画中之人风骨毕现,是他三年都不曾达到过的境界。黎云书却迟迟不肯把画交出来,只道:“你容我再改一改。”
沈清容使诈夺来她的画,大惊失色,“好呀,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模样?”
“还我!”
她想方设法要把画夺回。两人笑着争夺许久,都累得气喘吁吁时,沈清容忽然抓住她的手,引着她勾去自己外衫。
“那你可要好好看看我。”
一直到上元,京中都弥散着欢愉气氛。
开朝的第一日,百官朝贺。官员们听说了两人的事情,都拼命装出“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可等黎云书从身边飘过时,他们总会偷看着她的背影低声:“我看黎大人面色憔悴,昨晚怕是不太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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