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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这样的?你这是作弊。”

“既然设定上可以选择增添一个瓶子降低难度,为什么非得要僵持着一个模式钻牛角尖呢?”

“可是,一般不就是两个空瓶子么。”她想了想,想出一条理由,“两个瓶子有两个瓶子的乐趣。”

“呐,你再拿两个瓶子继续打乐趣,打到两瓶盐水滴完,打到手机没电。”

阮皙说不过他,干脆不跟他理论,手机扔回他怀里,被子蒙到头上,不理他。

道理无法说服对方,就跟个鸵鸟似的藏起来,稍微不同的是鸵鸟露出来的是屁股,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是打着吊针的手。顾韩钊忍不住笑出来,随后小心地用围巾把她的手背盖上。

被子捂住头,阮皙一会儿就憋闷,开了个口子透气,但没有探头出去。顾韩钊又坐回椅子上,不知道是再想事情还是在闭目养神。

眯了一会儿,阮皙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她闭着眼睛像往常一样在床上枕头下胡乱摸索手机,半晌才想起她在医院,手机没带,手表在衣兜里。

时间是凌晨五点多。盐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滴完的,她手上的针已经拔掉,针口贴着胶布,而顾韩钊趴在床边睡过去了,一只手还保持着挡住眼睛的姿势。

阮皙的腿不敢再动,怕一动就将他惊醒,于是她便那么在床上弯着腰看他,腿不挪动,像一只虾一样蜷着。

顾韩钊睡觉很安静,不打呼,听白絮絮说她的男朋友要么打呼噜要么磨牙,太毁形象了。他睡着的时候不会说话,那就是个安静的美男子,虽然现在并不能看到他的眼睛。

回想起他上次在电影院从电影开头睡到结尾,睡得死沉,哪里那么容易惊醒。她取过自己的外套,以一个奇怪且纠结的姿势够着过去,把外套披在他身上,他果然没醒。做完这一切,阮皙心满意足地躺回去,等着他醒来的工夫,困意又上来了,干脆睡了个回笼觉。

阮皙手上没个准头,顾韩钊头几乎被她的衣服盖住,他当时就醒了,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他便没把衣服推开。过了一会儿,他手臂僵硬地动了动,枕得太久,手麻了。

早饭是回酒店吃的,阮皙的饮食比较简单,一碗小米粥。她的胃口不好,小米粥都是勉强喝完。好在吊针之后,情况好了很多,已经不吐了。

她们原本订了当天飞隔壁省会荣城的机票,到时候再转到星城,白絮絮推测两人当天走不了,把票给改签到第二天。

半夜,小城下了大雪,到早晨起来,雪把这小城染白。天气严寒到很多商铺都不开门,白絮絮非要出去最近的景区拍照,难得一行多了一个人,用相机肯定是要比自拍杆夹手机拍出来的好。这么一来,顾韩钊几乎就成了专职摄影师。

说顾韩钊来给阮皙以身抵债当员工,但顾韩钊实际上没做过什么实际的工作,等他试拍了两张照片之后,白絮絮大呼自己在工作室的地位即将被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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