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过来,迷迷糊糊间分不清时间是几点,像平时起床前那样到处去摸索手机,然后摸到一个人的胸膛,她人就清醒了大半,想起来自己现在不是在自己的床上,而是在顾韩钊的家里,在他怀里,以一个极其意味不明的姿势躺着。
不知道为什么会睡得如此沉,她侧着身躺着几乎就没翻身过,这会儿感觉一侧胳膊有些发麻。
她要收回在他胸膛上的手,被他抓住握到手心,腰上也有一只手将她揽着,像是怕她走掉。
他嗓音是刚睡醒的喑哑,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木香味道:“醒了?”她总以为他是喷香水的,后来知道他衣服都是香薰过,衣柜里也是这个味道。他说,家里都是这个习惯。
阮皙嗯了一声,就感觉到顾韩钊的呼吸靠得格外的近,带着点温热落在她脸颊。
“睡好了吗?”
他一说话,就感觉像是有毛毛虫在脸上爬,阮皙想往后缩,但挪不开,只能把脸转开躲过去。
“睡好了。”
他略沉吟,然后问:“现在呢?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
缺觉的情况下,人对情绪的控制能力会下降,思维也会缺乏理性,补过觉之后,顾韩钊现在能很清醒地把握分寸,也能心平气和地和她谈,不过,谈话的场所不是那么正式。
手臂在阮皙腰上微微一挪,敏感的触觉让她吓了一跳,脑子里莫名跳出些有的没的的画面,很奇怪几个小时前她怎么会同意跟他躺到一张床上来。
她的手被顾韩钊握着,他还揉她的手指。
“你想要听什么?”
“你昨天晚上心情不好,应该是有原因的,真的不能告诉我么?你不是第一天养糍粑,它怎么可能把你弄哭。”
“……”
“我不是故意要打听你的事情,只是我安排留意付邵涛的人跟我说,你和他见过面。”
“嗯,见过。”
“他说什么了?”
阮皙嘴巴张了张,话却说不出口,不懂他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她明明都已经想好了暂时不去计较,以后的事谁说的准,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分手了,何必要揪住这个问题不放。
“他说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他的唇蹭到她的鼻尖,弄得阮皙说不出来是什么微妙感觉,眼眶却开始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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