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蛋的壳比茶叶蛋的要难剥一点,阮萌就看被自己男朋友当时用敬佩的口吻描述的学神皱起眉头,小心翼翼,避免在蛋白上留下一点坑洼的痕迹。
这恋爱的酸臭味熏得人心肝儿颤呐。
那颗白水煮蛋很快落入她的餐盘,贺知禹剥完鸡蛋才开始动筷子吃饭。
期间阮萌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问不完的问题,贺知禹回答都比较简短且客气,倒是唐声声一边听一边在思考,几乎全程都没怎么说话。
从食堂出来,贺知禹问她:“不会生气了吧?”
唐声声:“啊?”
“我看你对她挺热情才和她聊天的。”
“……”
唐声声觉得这人别的不说,求生欲是真的很强。
她看了看周围人不多,再加上吃饱喝足,是一个问问题的好时机。
“我没生气,就是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学的盲文啊,不会是从小就开始学了吧?”
如果是从小开始学,那是不是也太绝望了。
在视力尚存的时候就要先为未来某一天的失明而未雨绸缪,谁也不知道那一天会什么时候降临,就好像生下来就是为了等待死亡一样。
“那倒不是,我小时候眼睛真的没这么严重,就像我一开始说的那样,注意用眼就可以了。”
贺知禹也不知道她怎么又想起盲文这茬了,充满耐心地解释说:“后来是初三的时候接触了一下,一直学到高一,学了两年。”
又是初三。
唐声声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刚才食堂,阮萌提起贺知禹竞赛的时候,好像也是初三。
然后爆老龙之前请他们在一中食堂吃早餐那次也提过,贺知禹小升初的成绩差点进不了一中,后来却成了中考状元。
那个时候他既参加需要高强度用眼集训的竞赛,勇夺状元桂冠,同时又开始为未来未雨绸缪,学习盲文。
唐声声很快察觉到里面行为逻辑的矛盾。
“贺知禹,你哥哥……是不是就是你初中的时候走的?”
她还记得那天去贺知禹家,他说他哥走了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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