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叫丫头去关窗。
夏和易没太在乎雷不雷的,光顾着靠着圈椅咬笔杆儿,“嬷嬷随母亲在外,见识多广,可曾听说过武宁王爷?”
元嬷嬷笔下一怔,复又低头埋下去,“二姑娘为何问起武宁王?”
分明是有什么的态度,夏和易好奇地探过身去,环住元嬷嬷的胳膊,脑袋亲热地搭上去,“嬷嬷,你实话告诉我,武宁王是不是和……那位,不和?”
啪嗒,豆大的墨汁砸在纸上,一团漆黑。
元嬷嬷持笔的手都有些发颤,“天家是非,不是老奴应当议论的。”
难怪闯了祸事宁愿躲避息事呢,原来是和万岁爷有过节的藩王。不过,明明该低调行事的人,又敢闹市骑马?
这位武宁王可真是个怪人。
夏和易还欲再问,上房的大丫鬟夏香又来了,这回是脚步慌忙,跑得太急,额前渗出了滴滴汗珠,喘着粗气蹲了个身,禀道宫里有内使登门,指名道姓要见夏二姑娘。
普通的内使,不至于让人跑成这样。
夏和易惘惘坐下更衣,喘个气儿的功夫,前后又来了两拨人,上赶着轮番催促,催着赶着将她赶到了花厅。
远远瞧见夏公爷将人请至上座,客客气气地,“厂公请吃茶。”
能在堂堂公爷跟前有这般待遇的太监,夏和易只能想到一个人。
迈进花厅里,瞧得真周了,夏公爷眼前站着的是万岁爷跟前的掌事太监陈和祥。他身后带着一个年纪轻的小太监,也是御前伺候的得脸太监,名叫六河。
夏和易脚步一顿,不详的预兆在心里漫延成河。
一咬牙跳完了湖,万岁爷这是要跟她秋后算账来了。
第14章
◎绿吗?绿呀◎
宫禁的夹道修得又长又深,顶上刷得亮堂堂的,纵里刷得又幽又深,尤其是擦黑的夜里,一眼望不到头,有种一辈子都要困在这狭长夹道里的错觉。
脚步声轻轻擦过,夏和易惴得厉害,整个人如同鸡毛遭风吹——身不由主。为什么宫门下钥了还让进宫,陈和祥那笑面虎就一句话,“姑娘请吧。”
她跟在陈和祥后头走,身后是六河,被夹在中间,被看得死紧,躲也没处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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