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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武宁王在她心里,不再是个耍浑的宗室子弟了,她见识过他的身手,前几日还见识了他处置人,那天大帐里放蛇的事儿虽然没酿成大过,事后处置起失责到底是免不了的,是武宁王亲自下的令,她在不远处亲眼瞧着,他练兵时,是跟在她面前完全不一样的武宁王,锋芒毕露。况且她也看得出来,底下人对他不是屈于地位地服从,而是真心心服口服,这绝不是一位下棋时能被她气得倒噎气的纨绔所能企及的。

到底存了一点严肃的心理,夏和易徐徐收起扇子正襟危坐,有些不安地觑着他的脸,“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我能办到的必然肝脑涂地,您别这样,这么的怪吓人的。”

赵崇湛一怔,他这是郑重,怎么到她面前成了吓人了?论心跳,说不准现在到底是谁的更疾,现在想想,就连当初下诏封后的诏书都不是他写的,他只不过简短过目一下,就发出去了,眼下要亲自开这个口,还真需要发挥些在朝上不动如山的精神。

他再度清了清嗓子,说:“这些日子,你日夜与本王同进同出——”

夏和易心里发了慌,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该不是想发话赶她走了吧?那她这前前后后将近一个月,可不算是白忙活了?

这一急,便顾不上尊不尊敬了,匆匆忙忙打断他的话,急切撇清道:“我是来伺候您的,您瞧旁人家的爷们儿,也没见哪家是要使唤丫鬟避讳的。您是君子,我对您只有敬仰,得了恩赏近了身,一门心思只想好好孝敬您,再没旁的心思,望王爷明鉴。”

赵崇湛被她闹得说不下去了,她这表忠心表得可真不是时候,什么叫只想孝敬他?论君臣之别算是合理,可这话里话外都差了辈份了,她脊梁骨倒是挺得笔直了,他要接下去说他生出了旁的心思,岂不是显得很龌龊。

所以他只好再下一剂猛药,把贴身的事扯出来说,“当日你被蛇群困住,本王情急之下,唐突了你——”

夏和易更加急吼吼地打断他,“事缓从恒,事急从权,您是为了救我,您只是选用了一个最妥当的方式救出了一个身陷险境的可怜人,不是出自您的本意,您放心,我都明白的,绝不敢因此生出对您不敬的想法。”

好嘛,方方面面都给他噎回去了。

偏她还摆出那副刚正不阿的表情,将他架到了一个至尊的位置上,仿佛什么德高望重的长老,他们之间清得比万年冰川还清。

赵崇湛先是不虞,可不虞之后又生出丝丝疑惑来,难不成这些都是她的真实想法?她到底是怎么看他的,是纯粹的将他看作是躲避家庭、躲避亲事的倚靠?

越思量,越觉得不是完全不可能,长久以来,她的想法回回都和他千差万别,他以为她一路牛皮糖是想当亲王妃,可在她那颗奇妙瓜瓤脑里,或许真不是这么一回事。再过一程子,该不是要认他作义父了吧?

古怪的天人交战止住了他继续往下说的想法,说是一盆凉水兜头也不为过啊,他每每心猿意马的时候,她急于撇清,如果他刚才直说要娶她了呢?她会不会感到震惊,继而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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