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柳韶光这个被高门望族鄙视许久的商户女,也莫名沾染了一些文气。以后再去赴宴,也没人再在她面前拈酸弄醋拿商户说酸话了。
对于范家,柳韶光心下也有诸多提防,特意约了范清如珍宝阁一道去看新出的首饰。
范清如同柳韶光的交情不深,但沈月华和萧淑慧都在,她自然不会不来。四人说说笑笑便去了二楼留给主家的特殊雅间。掌柜连连唤人呈上最新样式的头面,笑着同柳韶光打招呼,“大小姐可是许久没来了,前几天二少爷过来好一通挑,将花样最繁复模样还有些怪的那几支发簪都买了回去,想来是给大小姐送去了。”
“还有这事?”柳韶光微微挑眉,“他倒是给我送了不少东西过去,我就瞧见了些胭脂水粉,还有些妆奁盒没打开看,回去后可得好好看看。”
“那是,二少爷眼神毒辣,挑的东西一准儿是最适合大小姐的!”
说到这一点,便是最为从容的萧淑慧都忍不住开口道:“既然柳家二弟回来了,怎么不叫他一同前来?”
柳璋前些年偶尔会陪着陆韶光出门买衣裳首饰,有时候碰上柳韶光约了沈月华和萧淑慧,也会帮着她们挑一挑。他眼光独到,又并不怎么喜欢闲逛买东西,练就了一眼就能从一堆衣裳首饰中挑出一个最适合的本事。萧淑慧她们自然是知晓柳璋这份能耐的,十分乐意柳韶光带着柳璋一同置办行头。只可惜后来柳璋去了知行书院,又年岁渐长,便没再一道儿陪着她们逛。
柳韶光当然知道沈月华她们的心思,只是笑道:“今天不巧,璋儿应了宋公子的邀约,一道儿出门品酒论诗写文作赋去了。”
范清如的眸色一深,心道柳家倒是好本事,这么快就巴结上了首辅家的孙子,再想起家里那些个烦心事,当即开口道:“你可真是个有福气的,兄长顶用,小弟又有出息。不像我,别说指望着兄长给我撑腰了,便是他消停几天不去惹是生非,我都要烧高香了。”
柳韶光眼神一闪,故作不经意地笑道:“有范大人在,谁还能欺负了你不成?再说了,范公子这些天不都安生在家尽孝,哪里闹事了?”
要不是范清如亲耳听到范凌犯蠢时提过一嘴严宝珠和柳焕的亲事,单看柳韶光说这话时的模样和口气,范清如还真感受不到任何一点不满。这等奇耻大辱,要说柳韶光不记恨范凌,糊弄鬼都糊弄不过去。再一看柳韶光面上从容的笑意,范清如是真的对柳韶光生出几分佩服。
不过,既然柳家已经同首辅之孙还有永宁侯府攀上了交情,目前两家又还没真正撕破脸,范清如也乐意多给柳韶光透露一点那对不知廉耻的东西的一些惨况,当即便冷笑道:“我也不瞒你们,我那位大哥是什么性子,你们也都知道。这段时间没出门,哪里是什么尽孝,都差点把我爹给气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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