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觉得有些没脸,吴氏连看都没看徐子渊和柳韶光,灰溜溜地走了。
柳韶光则看向徐子渊,眉头微蹙,“娘还不知道吴怡也是探子,她若是去看吴怡,如果吴怡自知命不久矣,也想拉个垫背的……”
吴氏再讨厌,那也是徐子渊的亲娘,死在吴怡手里,旁人只会指责徐子渊治家不严,一个外来的表小姐都能害死侯府老夫人,到时候,永宁侯府就要成为京城最大的笑话。
徐子渊摇头,握住柳韶光的手轻轻摩挲着,“吴怡已经陷入昏迷,不会再醒过来了。”
柳韶光一怔,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只觉得面前豁然开朗,所有的祸端都没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生怕哪天江永怀炸雷带着所有人一起上路,也不用为吴怡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感到恶心。
整个永宁侯府,确实已经成了柳韶光的地盘。
徐子渊见柳韶光心情好,嘴角也翘了翘,眼中一片柔意,小声同她商量,“我想去把爹接回来,你看如何?”
“当然行。”柳韶光诧异地看着徐子渊,“不过,爹连过年都不肯回府,现在肯回来吗?”
柳韶光对老永宁侯很是敬重,自然是愿意他过得舒心的。徐子渊对老永宁侯的情感十分复杂,最终还是选择和解,看着柳韶光的肚子,脸上全是满足,“有长洲在,他肯定会回来的。”
上辈子老永宁侯没能见到长洲出世,这辈子许是伤势有了细致的调理,老永宁侯的身子比上辈子好多了,不出意外,见到长洲出世应当是没问题的。
柳韶光十分支持徐子渊的打算,立即催他,“那你早点过去把爹接回府,府里现在也没什么要他操心的地方,同样能好好养病。”
徐子渊点头应下,果不其然,第二天就将老永宁侯给接了回来。
老永宁侯虽然住在别院,对府里发生的事也一清二楚,还讥讽徐子渊面硬心软,回来后二话不说,先把吴氏训了一顿禁了她的足,看着柳韶光圆滚滚的肚子,老永宁侯乐呵呵地让人开了库房送来不少好东西,柳韶光还在看单子呢,就听见有人来报,说是表小姐没了。
柳韶光拿着单子的手一顿,想到老永宁侯先前看向自己肚子时的坚定欣慰表情,忍不住感叹一句,还是他下手够快够狠。
徐管家还怕柳韶光累着,笑着躬身道:“老侯爷已经将吴氏族长请了过来,按理来说,吴氏女没了,也该由吴氏族亲处理丧事。侯府到底养了她一场,多出些银子让她的丧事办得体面些,也尽了心意了。”
果然是久征沙场的老侯爷,出手毫不拖泥带水,该杀的杀,该罚的罚,府里本就被徐子渊清理了一遍,老永宁侯再发作一次,现在下人们个个儿都乖得跟鹌鹑似的,生怕触了主子们的霉头。
柳韶光确实很是舒心,不用她来处理吴怡的丧事,又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吴氏族长也不敢多问,将吴怡的棺椁带回了老家。永宁侯府中,便再也没人提“表小姐”三个字。
接下来更是好事连连,先是宋钰蟾宫折桂,高中状元,打马游街好不意气风发,又有沈月华这个新嫁娘进京,很是让柳韶光高兴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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