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啊!”
“那些虫子是怪物……”
“我就说为什么好好的要打仗?!明明边疆的兄弟们在受苦,我们唐国的江山正危险呢!”
“周贼人死得活该!还我兄弟命来!”
城墙内里之下,因为距离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下也响起大片的骂声、还有哭声。
这一场战事,也就一会工夫,上上下下已经不知道填进去多少条人命了。
何其用三味真火烧掉那些怪虫。正是这些怪虫,能够维持周钦的生机,但是等虫子将周钦的大脑也吞噬,那就是一个新的“周钦”了。
殷野继续说服余豪:“山河动荡之时,圣上怎会做出开战这等荒唐决定。先前贬谪太子、遣走房师、鞭打御史台的清臣,那许多异常,你等难道就没人发觉不对?”
“只恨我一路受阻,赶回来的太晚,我潜入宫中,才发现圣上已经被贼人所害。”
殷野说话时用上了真气,城墙上下几十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皇帝没了的消息,又震得许多人反应不过来。
但事情的破绽本就如殷野所说,皇帝一向清明,至今唯一值得诟病的就是前面几年突然宠上了几个美人。爱美人这事,在他们心里也根本没有问题。
所以他们英明神武的圣上,怎么在近期内会做出那么多的荒唐事呢?
殷野的解释,正好解惑,也让所有人坚信不已。
“圣——上——啊!是臣等无能……”
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嚎响起,那话语里的悔意和真挚,听得人心中一酸。
这位大人率先跪下,伏地大哭。
紧接着,那些心中悲痛委屈的人也跟着跪下,大哭起来。
看着那许多人跪下,余豪也缓缓跪下,面上流下两行清泪,心中说不出是后悔还是什么。
异样,他多少都是察觉了的,可是他不敢违抗,就连寻死,也因为家人被困而无法做到。
如今想来,他凭什么越过那许多人,坐上这个位置。只怕是他被周钦看透了、算准了,知道他先是个迂腐的、后又是个贪生怕死的,到顶又会懦弱优柔寡断的不堪之辈!
余豪猛地将头叩在地上,将暗红微干的血迹染为鲜红:“臣、余豪,有大罪。”
余豪哭,城头上的士兵哭得更惨。
他们这一场,是为了什么呢?
他们还有命哭,可……那些死了的兄弟,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
“异族!可恨之辈!”
“奸相!可恨!”
“定然还有一些人,和他们蛇鼠一窝!”
如若不然,消息不可能隐瞒下来。光是皇帝身边伺候的人手,就不知道会有多少,而且皇帝以前一天会接见很多臣子,后来才古怪地不常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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