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刀口在后枕骨,所以这个过程,男人清浅的气息,难以避免在她耳根的敏感部位游走。
视线落在男人那双殷红薄唇,江听雾心底,瞬间升起作乱的兴致。
“顾医生,”她不着痕迹贴近他的喉结,一脸无辜道:“我后脑勺那里,是不是很丑?”
就算顾清辞给她拍过刀口附近的照片,江听雾还是很不放心。
那里被剔除一指宽的头发,万一遮挡不住,她要怎么做人?
女孩温软的气息,似有若无侵袭他本就不坚固的意志力。
偏偏他什么也做不了。
惊觉这个“偏偏”有多禽兽,他猛的闭了闭眼,敛去瞳孔深处的晦暗。
“不会的,”他语调疏润,俯身与她对视:“就算没有头发,在我心里,你都是仙女。”
江听雾:“……”
你能把“没有头发”这个前提去掉吗?
见她气呼呼的,顾清辞难得扩了扩唇角的弧度。
“不生气了,”确认刀口恢复正常,顾清辞低声道:“现在要拆线,可能有一点疼,你忍一忍。”
“那我要是忍不住怎么办?”江听雾故作可怜:“你会亲亲抱抱安抚我吗?”
顾清辞:“……”
耳根不由一热,略微沉思片刻,他耐心承诺。
“等你出院,想怎么样亲亲抱抱都行。”
江听雾:“……”
看清他眼底的某种意味,不禁没好气瞪他:“流氓!”
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怎么上她!
顾清辞:“……”
他轻咳一声,本想解释,对上那双看穿一切的美眸,最终没开口。
小心翼翼撩起江听雾的长发,露出刀口那一片区域。
“听听,忍一忍,”他拿起手术镊子和剪刀,温声叮嘱:“别乱动。”
怕给他的工作造成干扰,江听雾乖乖答应,没敢再作妖。
这个过程,正如顾清辞所说,根本没什么感觉。
因为体弱,她生下来没少住医院,所以从小她很害怕打针吃药。
受点小伤,就能折腾半天。
印象里的那些医生,大多都中规中矩,并不会太过照顾她的情绪。
只有顾清辞,愿意忍耐她的娇气,将感知弱化到最小。
暖白的灯光倾泄而下,减去了他冷白肤色的几分疏淡。离得太近,两人的身位一站一坐,江听雾勉强只能看见他眼尾的那颗美人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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