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小命,三魂七魄都能给打没了。
玉姝坐在软椅上,安静的看着庞顶挥鞭子。
林萱月全程惨叫,旁观的薛老爷曹氏等人却只是木然的看着,一句求情的话甚至怜悯的眼神都没有。
薛松之已经被打得昏了过去,是生是死没人知道。只是玉姝不走,薛府的人都不敢自作主张将他抬回府中医治。
至于林萱月,她不过挨了十鞭而已,和薛松之的三十鞭……不,是四十鞭。
这十鞭和四十鞭,有着天壤之别!
所以她的生死压根无人关心。
打完了人,庞顶转身等待玉姝下令,玉姝起身对薛老爷道:“本宫那两个背主的侍女,就送给薛大人吧,薛大人可要记得好生宠爱她们。”
说完后,玉姝转身回马车上去,庞顶也指挥收兵。
围着薛府的武装士兵全部撤回,齐齐整整跟在了凤尾檀木马车后面。一阵风吹过,车檐下四角风铃响起,和着车轱辘滚动的声音,照亮半边夜空的火把终于渐渐远去。
公主府的人刚走,曹氏就发了疯的扑向薛松之,眼泪也不停的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请大夫请大夫!来人,快把文柏抬进去,快点!”
薛府的奴才们终于忙乱起来,不似下午找人时的散漫,这会儿除了慌乱外就是后怕。
谁能想到,性子那么温软那么好说话的昭德公主,发起狠来也是丝毫不留情呢?
几个小厮抬着薛松之往府里去,管家跑着出了门去请鄞京有名的大夫。曹氏泪眼滂沱的跟在众人身后,一刻都没有停留。
大门口嘈杂混乱半晌,最后人群散去,昏在大门外的林萱月竟然被人给遗忘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府内才出来两个婆子,举止粗鲁的将人抬了进去。
……
回到公主府,玉姝解下披风交给侍女白兰,然后进了屋中软榻上趴下。
白兰看到玉姝有些困倦,便悄悄的退出屋子,关上了门。
另一个侍女墨竹正等在屋外,见状低声问道:“公主怎么样了?”
白兰摇摇头,神色有些担忧:“公主自打下午从薛府回来,气色就一直不好,人也瘦了许多。不知道秋菊春梅怎么照顾的,竟让公主……”
想到那两个丫鬟任由薛家人糟践公主,白兰眼神就冷了许多。
公主当年执意要跟着驸马住到薛府,为了不让薛家人介意,便只带了春梅和秋菊两个丫鬟,她和墨竹就都留在了公主府。
开始两年,公主还偶尔回来小住一下。可这几年,公主鲜少回到公主府来,整个公主府空荡荡犹如鬼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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