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珹抿起唇,眼底的颜色沉了几分。
“子旭,”陆珹打断他,郑重开口,“晚晚是我在乎的人。”
他一句话,堵住了邓子旭的所有抱怨。
“我的确是来当说客的,却不是替她。”
陆珹偏过头看他,正色道:“子旭,我不会要求你去支持她,但可否不要再排斥,不要再指责,不要再非议,更不要再揣度她与我是否适合。
我喜欢她这件事,与她无关。
从头到尾都是我一厢情愿,我自己愿意等,无论她是否回应,任何人都怪不到她。我更不希望,令她难堪的人里面有我的朋友,就算是看在我的份儿上,可以吗?”
邓子旭气得牙痒痒,不死心地问:“你到底看上她啥?”
“我也说不清。”
陆珹双手叠在脑后,靠在椅背上,全身放松地回想道:“她的固执我喜欢,她的古怪我喜欢,她偶尔凶巴巴的时候我更喜欢……这些放在其他人身上,我没有丝毫感觉,可只要是她,就忍不住被她吸引。
想了很久,也许我中意的,唯有她这个人吧。”
从初见开始,至此刻从未中止。
陆珹说得这般直接,邓子旭突然不知如何应对了。
今天没喝酒啊,说这么肉麻,害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搞得我在多管闲事一样,”邓子旭将捏瘪的矿泉水瓶丢进垃圾桶,“你们爱咋咋地,我又管不着你。”
沉默了一阵,他又哼唧一声,说:“我还以为你是来劝我回去的,弄半天我才在自作多情,早就看透你了,重色轻友。”
陆珹笑了起来。
他站起身,举起篮球,向不远处的球框抛去。
“子旭,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比赛吗?”篮球落地,陆珹转身问道。
邓子旭整个身子向后仰去,望着灰层的天空长舒一口气。
记得啊。
如何能不记得?
那时他们一时兴起参加了比赛,什么规则都不懂,闷着头向前冲,虽然最后不幸落败,却在赛场上打得痛快到极致。
他们扬言明年再战之时,势要问鼎冠军。
豪言壮志只收获了一顿嘲讽。
那些前辈笑话他们运气好,讽刺他们好运气不会维持两年。他们听到了,却全然不顾其他,一心扑在技术的研究上。最终在第二年,他们完成了自己的承诺。
彼时何等痛快啊!
怎么可能不记得。
可是不知何时开始,他们连想赢都不敢说出口了。
大概是在一次次全心全意地倾注心血后,仍旧得不到回报的时候吧。
明知根本不可能打败另一队,他们还跟自己较个什么劲儿?
拼尽全力却毫无所获,未免太容易让人看不起,哪里比得上他们现在潇洒?别人问起来,他们还能说自己更看重比赛体验,不在意比赛结果。
多有面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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