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我们知道错了,我娘子今年就要生了,若我去坐牢谁来照顾他们啊?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也不知道那就是乱党啊!”说书先生急急磕头求饶。
“知足吧。”沉云野挥手示意人绑走他们,一边威风凛凛大声道,“侯爷没以勾结乱党为名给你们判刑已经很好了,勾结乱党是十年大牢起步!还好意思说拿钱办事?办这种污蔑他人的坏事,就该多关关你们长记性!”
犯人们这才后知后觉,谁也没说什么了,默默磕了个头,挨个被绑走。
瓢泼大雨又密又急,接天连地,那雨就跟倒不完的豆子似的顾清翊浑身湿漉漉地走进了大厅,满身是冬末的冷雨,端坐在主位上,兀自倒了杯碧螺春,看着上面氤氲的腾腾热气:“熔一定在侯府有眼线,把他揪出来。”
熔居然连侯爷送夫人裙子的事儿都知道,定是安插了内线。沉云野点头:“都说熔的信息网疏而不漏,许多朝臣家里都有他的眼线,想来所言不虚……”
顾清翊没原有地咳嗽一声:”你…替我将府上的珍稀药材送到听雨阁。让……沈雪柠好好补补。”
说来,这一箭还是替他挨得。
“是!”沉云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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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阁中。
青玉唉声叹气,心中十分恨:“怎么在夫人中了媚毒的情况下,侯爷都没帮她解毒呢?真是好狠的心。”
白桑嘘了声,悄悄道:“青玉姐,你不要再说啦,免得夫人听了伤心。”
青玉又是重重地唉一声。
屋内。
沈雪柠裹着薄薄的被褥,周身发抖,她没有待在床上,而是躲在了屋中的墙角处,紧贴着角落,苍白的嘴唇战栗。
青玉走进门半步,微愣了下,登时心酸起来,她家小姐自幼便这样,受了什么委屈或者难受了,就爱躲在墙壁角落处,抱住膝盖,靠在小角落里,把自己团的紧紧的。
沈雪柠体内的难受如浪潮,奔涌不息又一浪比一浪凶猛地袭来,冲击着她的理智。
“你,你你是谁!?”屋外,传来白桑有些惧怕的质问,“你不就是先前那个掳走夫人的坏人!?来人——”
熔穿着一袭玄黑色雨衣,身上淌着涓涓不断的雨水,在乌青色的天色下,踏过屋檐瓦砾,落在地上,蒙着面,露出一双清亮又冷的眸子,给了白桑一记手背,便敲晕了她,把她放在屋檐下,跨步进了屋中。
青玉顿时瞪圆眼睛,刚要大吼,熔散漫笑了声:“别叫,我是给你家夫人送解药的。”
随后,熔点了青玉哑穴,饶是她想叫也出不了声。
沈雪柠浑身无力,甚至虚弱喊不出声,细若蚊叮地问:“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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