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无望阁的杀手抓走了弘隐。
二人谁也没注意到,门外有一抹娇俏的声音无声无息地贴在窗户处,偷听着。
赵音将听到的,全部飞鸽传书给江嵘。
江嵘喝到天黑,酒楼内只剩下他一人,桌前摆了七八个空酒坛。
永临接到信纸,急忙走进酒楼附在他耳边禀告。
“王武?暴露了?”
江嵘支起身子,指尖掐着眉心,有些头疼,“我前几日还夸他办了件好事,今日就暴露了,没用的东西。你这几日调动城西的军队,守住冶炼兵器的地下楼。”
“ 永安侯要来找主上问弘隐住持的下落,怎么办?王武这厮临跑前,和弘隐住持走的最为亲近,连我们都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若是永安侯找到弘隐,在他那里得到关于王武的线索,抓到王武,把您的真实身份牵扯出来,就大不妙了。会坏我们的大计。“
永临忧心忡忡,面露恨意:”不如我们找到弘隐后杀了他……”
“不准杀他。”
江嵘冰冷地瞥他一眼,沉沉道,“没我的命令不准杀弘隐住持。”
“为什么……属下不理解!弘隐如果真是王武的父亲,只怕弘隐知道太多王武的秘密了…”
“不准杀就是不准杀。”
永临眼神微紧,跪在地上磕了个头:“主上是因为沈姑娘吧?因为弘隐是她要找的人,弘隐有她母亲的遗物 ,所以才不杀他。怕杀了弘隐沈姑娘会恨你,可是…我们蛰伏七年之久,为的不就是今年吗?大计当前,不能儿女情长啊…”
“我知道。”
江嵘窒了一息,用力至极,竟直接将手中酒坛捏裂成三半。
永临额头紧贴在地面,一字一句,冒大不韪道:“请主上明断。”
江嵘低头,喝了口果酒,醉醺醺地站起身,发丝微乱,清俊雅致的脸上尽是冷漠与深沉,眼眸如幽潭,一步步跨出了酒楼,重复:“我做事,我知道。”
永临没办法,劝不动,只好隐退在黑夜中。
十天了。
江嵘十天没有和沈雪柠说过话了。
他想她。
他找了阿柠五年,寻找到他的阿柠开始,他就喜半参忧,喜得是把人找到了,忧的是她竟然是他死敌的夫人,后来,他放鞭炮庆祝,阿柠和离了。
他也晓得,阿柠摔下悬崖遗失过一些记忆,或许恰好是把她从前遇到他的那段记忆忘记了。
阿柠想不起来也没什么,毕竟他的身份,一直都有些不堪……知道他身份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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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城南八巷,何韫正在苦苦背书准备科考时,院门突然砰地一声响了,有什么东西倒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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