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若是将孩子留在我这,我自不会亏待。妹妹若是放心不下,也可随时来我别业中看望。小住,长住,皆可。”
“至于孩子的来历,届时我自有办法,不会令人传出闲话。”谢钰低声作答。
折枝攥着锦被的指尖徐徐松开,终是抬起眼来看向他:“当初在别业中,折枝曾欠大人一个愿望。如今也是偿还的时候了——这便是大人的愿望吗?”
“愿望吗?”
月色静谧,谢钰极轻地笑了一声,语声低得近乎听不真切。
“我想让妹妹一直留在我身边。”
折枝也随之轻笑出声,杏花眸里有淡淡的水意,潋滟如江上月色:“大人还是要子嗣吧。”
“好。”谢钰将她拥入怀中,将下颌抵在她的肩窝上,哑声重复了那一日的话语:“给我留下一个子嗣,我便放你离开。”
折枝未再作答。
她低垂下脸去,以齿尖咬开了谢钰领口的玉扣。
玉白色的寝衣渐渐褪至腰际,折枝透过月色,看见他心口处还未彻底愈合的旧伤。
即便是隔了这许多时日看去,仍是狰狞,令人不敢多思当时的凶险。
“大人是在战场上伤着的?”折枝的动作微微一停,低声问他。
谢钰执起她的手,薄唇自她的皓腕间徐徐吻落:“战场上刀剑无眼。伤势亦是难免。”
折枝垂眼,轻轻吻上他心口处的旧伤。
她的唇瓣柔软,动作轻柔得像是朝露坠在雪上。
却令冰雪消融。
谢钰拥紧了她,自她柔嫩的雪腮上吻落。轻衔过红如莓果般的耳珠,辗转过那纤细如花枝的颈,抵上花瓣深处的柔软。
他的唇舌一如既往的炽热。
折枝杏眸迷离,乌缎似的长发散落在榻上,随着谢钰的吻深入而颤栗。
她的素手绵软地抵在谢钰的胸膛上,无力将人推开。
“大人不是想要子嗣吗……”
折枝启唇,甜糯的语声随之溢出唇齿,似甜酒醉人。
谢钰徐徐尝过这清甜的滋味,又将她抵在胸膛上的素手握紧,与她十指紧扣。
“比起子嗣,我更爱慕妹妹。”他哑声答道。
折枝还未来得及作答,他的吻已重新深入。
比之方才,更为动人。
折枝握紧了谢钰与她十指相扣的手,玉白的颈往后仰去,垂落的乌发落雨似地拂过谢钰的肩胛,又无力地坠在绣着连绵缠枝花锦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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