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她找祁知矣报仇去了。
可明眼人都知道她这是在求死啊。
或者说,是要和祁知矣同归于尽。
... ...
“我们只见过几面吧。”
“像您这样事务繁忙的大人物,正道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然还记得几百年前的一个小女孩。”
天女幽讥笑着,满目凉薄,“为什么呢?”
“为什么?”祁知矣顿了下,才说,“因为我们一直觉得,我们是同一类人。”
“你在开玩笑?”
天女幽笑出了声来,眼神鄙夷之极。
祁知矣的背影被月色笼罩,一动未动。
他想起了什么。
“王行之是个心怀仁义之人,只要见到无辜遭受苦难的人,不论凡间妇孺,还是敌对宗门的修士,他都会尽力相助。”
“我与他初识时,曾对他的举动嗤之以鼻。”
“世间芸芸众生皆苦,他如此的多管闲事,也只有从未受过苦、贵不可言的世家公子,才做得出这种事。”
“可是.......后来我发现他确实是这般的人。”
祁知矣幽幽的说,仿佛清醒的伥鬼在述说平生。
“他就是个认死理的人啊。”
“在你之前,他救下过无数稚儿,通通交给下人找人领养了。”
“你是唯一被留下的。”
“你幼时格外灵动可爱,因此.......秋露浓格外喜欢你。”
他眼眸低垂,视线偶尔触碰着一尘不染的地板,目光游离。
语气淡淡的,停顿时眼眸闪烁。
他一贯是高高在上之人,这样真挚的谈及自己的故事,让人有宛若在做梦的错觉。
这是玄天宗最高的阁楼,孤寂清寒,一伸手仿佛能触摸到云层。
窗外云雾缭绕,室内空旷的像一个四四方方的棺材
祁知矣和天女幽保持着距离,视线交错,仿佛抵死敌对的刀枪剑戟。
两人的影子落在窗边。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因为这个才留下我的。
天女幽抬手,用手背抚过自己的面容。
她微微的笑,也不恼,宛若在谈论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还记得秋露浓,还有和王行之在一起的时候。”
“那可真是太好了。”
祁知矣脸上也逐渐浮现笑容,空洞的眼眸闪烁细碎的光亮,如星辰晃动。
“还有人和我一起记得她。”
“我从小便是在三六九教中长大,又怎么会不明白,识人辨物呢?”
天女幽看着祁知矣,“那时候,我最不亲近的人就是你了。”
“因为我最讨厌你。”
“我总是不明白,他们为何会和你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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