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同我动手,我几乎束手无策。”
“我可能随时就要支撑不住了。”
“一旦魔气外泄,我便成了这天下所有宗族的叛徒。他们今日将我捧在如此之高的位置上,转眼又会视我为正道的耻辱。”
“那便是,你想要的吗?”
祁知矣看着天女幽,淡淡的问。
天女幽也震惊的望向祁知矣,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可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祁知矣对着这般的天女幽,眼神毫无波澜,没有半分“自满”或者“得意”的情绪。
“你想的很对。”他点头。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很像王行之教出来的弟子”
“闭嘴!你也配提他的名字?”天女幽怒斥道。
祁知矣视线忽然随着这句话而飘散,宛若神游太外。
随即,笑容在他惨白的脸上荡漾开来,看的天女幽愣了一刻。
“之前也有人说过,我不配。”他说。
眼前浮现出一个少女的脸庞。
天女幽的心思已经不在这。
她分外警惕,“你要做什么?”
“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就算你不相信我,可你要相信王行之。”
祁知矣盯着天女幽那双妩媚的眸子。
“因为你是和他们有关的人,而我亏欠他们。”
“因此,不管你对我做什么都不过分。”
魔气会入脑吗?
天女幽被祁知矣明锐的视线看得一怔,心中涌出这个念头。
一提到王行之这三个字,祁知矣的话多了起来。
“你看这个偌大的玄天宗,我偶尔会在脚下这片土地穿梭。”
“身边所经之人。”
“他们活在这个年代,而我活在五百年之前。”
“我想和他们谈论,在这个门派内,曾经有一位温润如玉的大师兄。”
“可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了。如果我提及他,他们只会觉得那是个被王家不齿的疯子,一个失败者。”
“我只能一言不发,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你想说什么?”天女幽皱眉。
“我来这,是为了听你这几百年过得有多孤独的吗?”
可祁知矣像是没有听到。
“我们曾在树下一起练剑的青松不见,那栋小小的屋子我也保留在。年少时,我以为自己会在那呆一辈子。
“而如今,那竟然成了我唯一的寄托。”
“可后来,我又猛然惊觉。”
“不管是松树还是屋子,是否存在都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那些和我一起饮茶练剑的人通通不见了,我甚至都无法和人们提起他们。”
“她们都成了历史中不能被提及的名字。”
“你知道吗?”
祁知矣陡然提高音量,宛若有玉石碰撞的声音响彻室内,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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