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枝哗啦啦叠着麻雀,头也不抬:“只怕四哥再惩治他一回,他也依旧是本性不改。嫂嫂您是不晓得,他这人可坏。”
“呃呜~”小淘气包儿不肯乖,听见娘亲说话,连忙舞着胳膊非要往娘亲怀里扑。
怕扰了女人们打牌的兴致,沈砚青便箍着元宝肥嫩嫩的小短腿,把他抱在膝盖上忽高忽低的逗玩。一双略微上挑的凤眸把鸾枝凉凉一瞥:“你惯是不心疼我的,只怕不能把我更好欺负。”
那话中幽怨不遮掩。快一个月了,依旧是分居,白日里对自己万般体贴,一入了夜,却把铺子门儿一关,依旧赶他回新宅子去睡。天晓得如今只稍闻见她的气息、望见她婷婷袅袅的温软身段,自己便几近把持不住。太残酷的忍耐。
“咔咔咔~”忽上忽下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爹爹好厉害!元宝兴奋得手舞足蹈,咧着红红小嘴儿,笑的口水滴答往下淌。
鸾枝看了不由嗔怪:“才刚换的裤子呐,笑太狠了仔细又尿,没得裤子再换了。”剜沈砚青一眼,假装看不懂他的暗示。
老太后在一旁瞥见,便努着嘴角戏谑道:“倔丫头,瞧把你家相公委屈的。快把喜事重新办喽,这一回可得好好风光风光。”
鸾枝低着头,嗓音柔柔的:“回太后娘娘,保证书一直没给呢。…惯是只狡黠的狐狸,他不主动给,怕回头一得意又欺负人了。”
嘶,原来是这个!沈砚青容色一滞,一瞬间简直有想把鸾枝扑倒的冲动——可恶女人,半刻钟就搞定的纸儿,存心作弄自己堪堪受下一个月的空房。
面上却按捺不动,只勾着嘴角噙一抹似笑非笑,宠溺逗弄着小元宝。
老太后瞅着他那张清隽的面庞,到底还是欢喜小伙子的才干。见沈砚青如今态度诚恳,又会带孩子、又会换尿布,改造得很好嘛,便让了个台阶:“啧,还要他什么保证书?今儿个我和德妃还有你四哥四嫂都在,就让他当着大伙的面,亲口保证吧。”
鸾枝嗔一眼沈砚青,猜着这只狐狸必然又在装正经……只怕暗地里不知琢磨着如何欺负回来呢。非要他亲口保证:“那你自己说,你先头都答应了我什么。”
沈砚青被挠得痛痛痒痒,晓得鸾枝原是半年前阴影难褪尽,便肃了神色道:“这辈子我所有都听你的,只要你与孩子们高兴,我做什么都愿意。”
“还有呢。”只这一点,不够呀。
“……家中你最大,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绝不会再让任何人,哪怕是老太太,再动你和孩子一根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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