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艺,你有心照顾他们,怎么不多想想自己?”
“我...”
余艺一愣,她真的难得看到匪行云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可奇怪是,她竟莫名的有几分开心。
至少证明了,对于他来说,自己确实有些许不同。
不再是谁的替代品。
许是真的脑袋还迷糊着。
她竟然没忍住,笑出了声。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对...对不起。”余艺笑出了眼泪,悬在眼眶,她胡乱的抹了一把,解释道:“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只是,有点高兴。”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笑意不用刻意收敛,就给泛红的面颊藏了下去。
匪行云也是一愣。
他去看余艺,她却低垂了头,细白的手指绞在一起,瞧不见表情,只露出头顶的圆圆的发旋。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再开口。
只有暧昧的空气给病房当中流转。
她抿着唇,雪白的贝齿给下唇咬出几道印痕。
是不是说错话了?
他会不会生气?
怎么还忽然没声音了?
余艺犹豫了下,小心翼翼的抬起头。
四目相对。
她看到了匪行云唇角柔和的笑意。
他忽然凑近,大掌抚上余艺细白的颈,沿着青色的动脉缓缓摩挲。
像在安抚一个宠物。
却奇迹般的让余艺那颗躁动的心,安稳了下来。
“你能这么说,我也很高兴。”
余艺偏头看了眼他的手,轻声问:“那拓真和良辛...”
“听你的。”
“就算了吧。”她似乎找到了匪行云松口的办法,摆出一个颇为乖巧的表情,“他们也是故意的,下不为例?”
哪有人给自己的安危,看的这么轻的。
匪行云看出来,她是真的,不希望拓真和良辛因为这件事,受到什么连累。
他素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
而这件事,又关乎到了余艺。
她看匪行云不开口,心里多少有些焦急。
但又不能出声去催促,柔软的手覆在他的大掌上,一双眼含着些许水汽,朦朦胧胧的,少了平日里的锐气,多了几分懵懂娇憨。
“算了,随你。”
给这双眼睛底下,怕是任谁都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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